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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小屁孩,对着水坑里的星星磕了头,说,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你们一定以为接下来是兄弟一起在底层奋斗的故事,但其实并不是。
因为在他把我带回棚户区的第二天,他的父母就来找他了。
彼时隔壁好心的大妈刚刚送我两碗小米粥,我的手只能端一碗,我想先把粥端给他喝。
然后就看到了他一边拉着他爸爸,一边拉着他妈妈,笑着跟我告别。
他开心极了,他说,越越,我以后就有爸爸妈妈了。
我说,恭喜你。
他转过头跟他妈妈说,妈妈,越越哥哥好可怜的,我昨天说了,要跟他当一辈子的好兄弟。那个穿得很好的女人,揉了揉关岩的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色的票子,递给了我。
她说,来,拿走吧,阿姨给你钱买糖吃。
我接过了钱,我没办法拒绝,昨天关岩已经跟我说过,没有钱是多么可怕的事。
关岩走了,我目送了一路,他没有回头。
我拿着色的票票,想去买一个包子吃。卖包子的爷爷摸摸我的头,说,这只是一毛钱和两毛钱,加在一起也不够买一个包子吃。然后,他好心地递给了我一个热腾腾的包子。
我问爷爷,我能用它买到糖么?
爷爷说,可以,能买到几块糖。
我用它买了五块糖,拿了一块放在嘴巴里,甜甜的,真好吃。
一个人在底层挣扎的日子不好过,我差点被拐卖,但后来还是咬牙挺住逃出来了。
我的身上有不少伤,回了我的小棚子里,迷迷糊糊发了场烧,大概快死掉了。
半梦半醒之间,我好像被谁抱在了怀里,那个怀抱宽厚而温暖,睡醒的时候,我只记得一个叫东子的名字,我固执地认为,我没有死掉,是因为他守护了我。
我和一起逃出来的小伙伴,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团队,一起去寻找食物,一起去找好心的店家,问能不能帮忙做工换取食物,不是没想过去投奔孤儿院,可是n市的孤儿院条件也很有限,我们过去,就是白吃白喝,原本他们能吃饱,也会变成吃不饱。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一起混着日子,我们连黑社会都算不上,只能算一起闹着玩的。
听说,黑社会很能赚钱,只是听说,我只知道,n市有个太子爷,太子爷还有个很能打的兄弟,大家都叫他东爷。
我又想我的东子了,我的东子一定能想出好办法,让我们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