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算数?你只胡闹,让哥哥们听见,便只当你是个妇人肚皮上不成器的,便是我也没脸。”
山上确实有些头领说自己没本事还贪花好色,王英只好悻悻地道,“自然算话!”
李明明放开他,拿出超水平发挥的耐性帮王英揉被拧疼的胳膊,王英心里受用起来,“到底有什么事?”
“我俩前日成亲,按习俗,该当今日回门。如今,我家也没了,亲人也没了,但礼不可废。公明哥哥是我义兄,我们不如便在寨子里置酒,把众统领都请来同乐,一是全了回门之礼,也是谢寨子里众位的大媒。”
听说是吃酒,王英笑道,“我道是什么,原来是这事。该当如此!你等着,我去与哥哥们说。”说着顺手拍一下李明明屁股,挤眉弄眼道,“晚上再整治你。”
李明明咬牙,那要看你有没有命活到晚上。
听了王英的话,宋江惯常假仁假义的,这种小事岂会不应,当下笑道,“实在该打,我竟然是忘了。合该给妹子置办回门酒。”
雷横等座上宾,听闻王英新婚,急忙贺喜,又补送了贺礼。
王英道了一回谢,笑嘻嘻地便要回去与扈三娘表功。
吴用一转眼睛,笑道,“兄弟,你等等我,我与你一同出去。”
吴用与王英别了厅内诸人,一同出来。
吴用笑道,“兄弟与三娘成婚这几日,相处得可好?”
王英猥琐一笑,禁不住显摆,“哥哥哪里话!我王英别的本事没有,整治妇人……便是再烈性的,在我这里也是水一般。”
吴用听他说得不堪,但看来,两口子倒是处得不错,便息了怀疑之心,指个借口,与王英作别。
王英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
李明明则刚翻箱倒柜找出来一大包的蒙汗药心里一松,果真有!我就说梁山这样的贼窝,必须少不了这个。
穿成扈三娘,李明明一共就那么几条选择:
第一,现在就点“完成”,不管这烂摊子。这样的话,一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扈三娘委实太可怜了;一个是如果这样办,分数就低定了,以现在的成绩,再也承受不住这么一个低分了。李明明先把这个选项排除了。
第二,偷偷溜走然而没有令牌,想过了梁山重重哨卡,恐怕不容易。
第三,险中求胜,用蒙汗药迷倒众人。
至于拖延一下,以后再找机会,李明明根本就没考虑。王英不是李甲那样的读书人,也不是裴少俊那样的世家公子,他是个土匪,是个色中饿鬼,与王英……李明明宁可死!
几条选择列出来,只能选第三条,也是李明明好运,果真让她找到了蒙汗药。
这一包是王英的私藏。这厮原本是个车夫,半路里见财起意,就势劫了客人,事发到官,越狱走了,才入得绿林。这厮工夫一般,便格外喜欢歪门邪道的东西,蒙汗药这种打家劫舍、剪径偷盗必备的“良药”那必须是随时备着的,而且一备就是一大包。
李明明不识货,但扈三娘家可是道上出身,用她的眼光看,王英这包子药是顶上乘的,无色无味,药效又大,只挑指甲盖那么多,便能药倒一头牛。
李明明正盘算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药下了,王英就回来了。
真想砍了他啊!李明明暴躁地想。脸上却还要带着笑,“大哥回来得正好,你想吃什么?我去厨间做了,与大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