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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妈妈是怎么说的?
“这有什么,谁还没个马失前蹄?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所以,眼前的才是妈妈的心声?
不,这是传说中的心魔!
李明明瞪着化成李妈妈的心魔,即使知道她是心魔,李明明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明明,你说你,打小儿学钢琴,现在也只能弹个小星星、世上只有妈妈好。有你,妈妈能好得了吗?也给你报舞蹈班,你看看你的小肚子,你看看你弯腰伸脖子的蠢样儿,说你学过芭蕾舞,谁信?啊?”
李明明不由得挺了挺背,又低头看自己的腹部。
李妈妈突然做探讨状,“明明,你小时候那么聪明,妈妈找机构给你测智商,125,你知道妈妈当时有多高兴吗?你告诉妈妈,你是怎么由一个出色的儿童,长成平庸的成年人的?”
这时,李爸爸出现了,叹口气,“你别说她了,她也算努力的。”
“努力?你问问她,果真尽了力了吗?”李妈妈盯着李明明,“啊?”
李明明被假的李妈妈问得张口结舌。
突然漫天飘起小牌子,上面写着“无聊”、“平庸”、“懒惰”、“一事无成”、“贫困”、“庸俗”、“面目可憎”,牌子掉了满地。
李明明捡起那块“平庸”的牌子,自我解嘲,不是说世界上九成的人都是庸人吗,我不过是随了个大流。
这时一个声音讽刺地冷笑一声,“呵,难怪老了是这德行!”
李明明一抬头,便看见老年的自己。烫得很拙劣的头发,穿着一身化纤的花衣服,虽然衣服宽松,仍能看见肚子上一叠一叠肉的形状,弯着个腰,正跟卖菜的讨价还价,“再搭两头蒜吧!”
被小贩劈手夺过,“您快得了吧,今年‘蒜你狠’,一头蒜一块钱呢。”
老年李明明嘟囔着“真小气”,摇摇头,走了。
那个旁白轻轻地叹息,“有时候在年轻的时候死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残败的后半生有什么意思呢?”
李明明咬着唇,“不,我要活下去!我虽然不成器,但是我父母唯一的孩子,我不能丢下他们。”
“呵”
然后李明明就看到父母竟然通过试管婴儿又有了一个孩子,一个天使面孔的小男孩。一路天才宝宝-天才儿童-天才少年-成功人士地走来。他一手搀着爸爸,一手搀着妈妈,三个人都挂着幸福的微笑,在画片一样美的城堡别墅前散步。
李明明眼睛里泪水根本控制不住,我或许真的不应该回去,回头问问系统君,我若是留在系统里,他怎么办,角色原身又会如何。
这时杜十娘出现了,她站在门口,浓妆艳抹,“客官,进来玩玩啊”然后一转身,“我一个花魁,被人卖到这最下贱的地方,都因为你,管杀不管埋!把我丢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早知道还不如在瓜州渡口投了江呢。”
李明明面色惨白。
场景又换到唐代,是崔莺莺!崔莺莺憔悴得很,鬓边已经早早的染白了,旁边是成年的阿青,“娘子,郎君在丽娘那边歇下了。”
“听说芳娘怀孕了。”
“嗯,回头报与郎君知道。”
“郎君上回带回来的两个舞姬挑吃捡喝,我让人掌了她们嘴。”
崔莺莺叹一口气,“你何苦跟她们置气。”
阿青呜咽起来,“娘子,你太苦了。”
“若不是为了我的阿元,何苦还在这人世间受这零碎气。”
崔莺莺看向桌上,那上面是一张纸,写着“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2
“白尚书做得好词。阿青,你可还记得那年普救寺里,青青的柳树下……”那个白衣少年?崔莺莺后半句并没说出口。
李明明已经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