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剩下的钱退给我。”

白连：“哎？你说真的？你等等，老师过来了，正好我帮你问问。”

穿着件紫色宽松条纹衫的老师蹙着眉：“有什么事？”

白连：“方之霖她说以后不来上课了，让老师你把剩下的钱退给她。”

老师横眉怒目，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黑脸：“你告诉她，不可能！像她这样的学生我见得多了，该教她的我都教她了，这个钱我的是应当的。为梦想坚持不下去的人我最气了！”

白连抬手拦住她：“等下，老师，方之霖和我说话。恩，好的，我知道了。”

老师：“她说了啥？”

“回老师，她说，”白连摆出副方之霖专属的流氓脸，连语气都照搬了，“哦，去你妈的！穿着紫色条纹衫的肥猪拿过的钱老子也不稀罕了！看好你家儿子他的屁 眼别改天被人爆了菊！”

“……”

挂了电话，方之霖就倚在床上捂着诺基亚哈哈哈的偷笑。

这个老师以前没少折磨过她，她的脸并不符合东方审美，顶多是气质特殊。和同班的比起来没少被老师鸡蛋里挑骨头。她离家出走也没什么钱，报的班也很次，老师走秀的经验大概都不多，能教她的就更少了。

以前为了梦想她都咬牙忍了，但现在她已经重生，自带了走秀多年的技巧与方法，何必还委屈自己在她的手底下受折磨。

要说重生的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也就是她对记忆的熟悉度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未来会走什么样的路，只要照着从前的路来不要出太大的偏差，她一样可以做到像从前一样出色。

方之霖拍拍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快要饿扁了，坐起身来打开抽屉一看，仅剩下小两百块，就这还得存着交房租。简直是大写的穷，穷到家了。

自从和父母闹翻了，离家出走之后她可是真正的身无分文，所以她迫于生活一边找了个饭店服务员的工作，一边在模特培训班训练。

饭店老板娘也很体贴善良，知道她为梦想离家出走也很照顾她，让她值晚班从七点一直到两点。那段时间可以说为了能成为模特，她压力大的头发都一掉一大把，却从没后悔过，再苦再难也都咬牙挺了过来。

方之霖捞了把零钱，在手里掂量掂量，不管如何先填饱肚子再说，房租什么的都没肚子重要。

到楼下早餐铺买了两根油条一杯豆浆，方之霖坐在虚设的门卫亭里看不远处大楼的广告屏上放的六年前的狗血电视剧。这部电视剧风靡一时造成的影响力挺大，只是方之霖亲眼见过他们，男主角后来频频换女友名气不好了，但六年前那颜值是真的赞。

她叼着油条正看剧呢，旁边人的吵架声却让她不由得转过头去瞧了一眼。

“你真的没钱了吗？你是不是忘了谁把你养大的？现在敢跟我唱反调了！当初怎么不识相点不要出生啊！”

小区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谢顶啤酒肚中年男人，女的矮矮的，穿着朴素。

那女人仰着头说了句了什么，听语气似乎是顶了嘴。

那男人就恼羞成怒甩了女人一巴掌。

方之霖吸了口冷气，脚步微动，刚想见义勇为一把。

就见那女人捂着脸抬脚踹了男人的下身，看着男人捂着下半身夹着腿的样子，冷冷丢下句：“做你的女儿，也让我觉得很恶心！”

女人回过脸来，恰好和方之霖对视了一眼。

看着那双剪水秋眸，方之霖呆了，嘴一张油条掉在了地上喂了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