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事情查清楚了?”
“是,”肖伯和甄晗也正在说这件事儿,“太太不是今日拿走了我房里的钥匙,她手上原本就有您房间的备用钥匙。”
至于她是什么时候有的,肖伯以为时间应该不短了,一年两年,也可能是十年二十年,晏睢从来只住那间房,装修换了几次,门的钥匙从未换过。
晏睢眸中的情绪冷淡之极,完全看不出他的喜怒,他抬眸看向肖伯,声音里透出些冷漠,“明天请人来将家里的钥匙全换了,以后我不在,书房和卧室不允她进去。”
“是,”肖伯微微躬腰称是。
“地下室里关着人,也不许她去。”晏睢又补充了一句,然后他转头看向甄晗,脸色缓和了些许,“今日你们都辛苦了,休息去吧。”
肖伯再次躬腰离开,甄晗却坐到了晏睢身侧的沙发上,他脸上是全然被膈应到的神色,“她到底怎么想的,太恶心人了。”
手上藏着晏睢房间的钥匙这么多年,是有打算做什么?还是想要窥视自己儿子的私生活?晏睢如今可不是七岁八岁,而是有二十八岁,眼下又娶了个男媳妇,稍微知道点儿礼数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晏睢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但他眸中的冷意又更甚了些许,不仅仅孟有那些糟心的亲人,他也有,某种意义上说,她们和他们只是有着洗不去的血缘关系,从情感上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亲人了。
甄晗看着神色愈发冷了的晏睢,轻叹口气,他拍拍晏睢的肩膀,“你也别多想了,今天你结婚,该高兴,被别扫了兴,不值得。”
晏睢闻言想起了孟,嘴角很自然就勾起了淡笑,“是很高兴。”
甄晗瞅了一眼晏睢突然化开的模样,撇了撇嘴,他是白担心了,他站起身来,“一会儿你们就坐飞机出国玩儿去了,我也回去,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这几天在老宅里住下,可不是因为晏蔓嘉,而是因为晏睢结婚事情多,亲妈姑妈都不靠谱,只能他这个表弟顶上了,现在事情了了,他可没有委屈自己的习惯。
“等等,”在甄晗转过身之后,晏睢出了声。
甄晗重新转回来,看着晏睢的神色一样冷了,他以为晏睢是懂他的。
“我带孟出国,你每三天回来,给大黄和毛球看看,偶尔发几张照片给我。”
以为晏睢要劝他和晏蔓嘉修复关系的甄晗一口气下不来,差点儿给憋死。
“知道了,你这个老婆奴!”
甄晗说着跺了一下脚,又自觉太过幼稚,鼻子“哼哼”地从客厅里离开了。
晏睢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将脑海中的事情过了一遍,然后他才起身往楼上走去。
换好衣服,晏睢躺到孟身侧,伸手揽过人,又轻轻吻了吻孟的眉心,然后他也闭上眼睛。
孟蹭了蹭人,双手就也缠了上来,将人抱住,眼睛依旧闭着,嘴里却嘟囔了起来,“晏睢,你去哪儿了。”
“下楼了一趟,乖,我回来了,我们睡觉。”
孟闻言没再说话,缠人的手也略略松开一些,醉酒都没能让他睡好,可被晏睢抱着,他就能睡好。
不过飞机订在八点,他们也没能再睡多久,五点左右两个人就起来了,晏睢拾东西,孟带早起的大黄去溜溜,又抱着依旧睡着的毛球轻抚,做最后的告别。
“你们在家乖乖的,大黄要照顾毛球,知道了吗?”孟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大黄,大黄的伤好比毛球的轻,好的快些,方才带它出去,就开始撒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