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维尔福先生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他身边所有人都离他而去,只剩下我...”阿尔贝的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所以只要我答应宽恕他,他什么都愿意做。”
腾格拉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阿尔贝要维尔福去死!他不禁喊道:“可你说过...维尔福先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是的”,阿尔贝攥紧拳头,“一个在我刚出生就想把我掐死然后埋在土里的生父。”
腾格拉尔不禁感到背脊发冷,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和一个怎样冷酷的人合作。为了缓解紧张,他点燃了一支雪茄。少量的尼古丁很快让商人的明重回他的大脑,他意识到这个计划听起来可行,但不代表没有漏洞。
“我要怎么算准时机让警长来抓基督山伯爵呢?”腾格拉尔问。
“这就得靠你自己想办法了,你必须设法让警长和他的手下提前来到你家附近,以保证他们能听到枪响,及时出现在这里”,阿尔贝略一沉吟,“我想明的腾格拉尔男爵一定能想到办法的,毕竟这种事你二十多年前就做过一次,不是吗?”
“我...”腾格拉尔被质问得哑口无言。当年的确是他陷害了无辜的埃德蒙,让警长当着新娘和众多宾客的面在婚宴上带走了他。
“你不用担心计划会失败,因为我会留有后手”,阿尔贝冷冷地说,“你唯一要做的就说配合我。”
“让我再想想...”
“你不会是想反悔吧,腾格拉尔先生?”阿尔贝微微眯起眼睛。
“当然不是”,腾格拉尔连忙摆摆手。
“不是最好”,阿尔贝直视着腾格拉尔的眼睛威胁道,“别忘了,你的生意之所以支撑到现在,全是因为有我在帮助你。要是你让我不高兴了,你会输得比原来还惨!”
“我会遵守承诺的,你知道的,一个银行家的信用就是他的生命。”腾格拉尔勉强扯起一丝笑容,他很清楚,阿尔贝手上不可能还留有这么多钱来帮他,这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也想不出这样毒辣的计策。这就是说,阿尔贝背后一定还有一个更可怕的人。
所以如今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
舞会如期举行。
有人曾评价说,上流社会的宴会是名花的汇集,它会吸引轻浮的蝴蝶、饥饿的贪婪的蜜蜂和嗡嗡呓呓的雄蜂,这话用来形容腾格拉尔的舞会一点不错。舞会上虚伪的名流们在围观了那场逃婚的闹剧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应邀来到了腾格拉尔府上,只为寻找一点新的乐子。
此时主人腾格拉尔正心不在焉地周旋在这群客人中间,不断变换着双脚重心,目光在大门和摆钟之间来回游移。好在基督山伯爵并没有叫他失望,在约定的时刻准点出现了。
伯爵穿着一身简练的黑色礼服,身上唯一的装饰是一枚金色的指环。和往常一样,他一进门就引来了所有人的关注,直到舞曲奏响,人们在音乐的感染下才纷纷走进舞池。
不过基督山伯爵并没有和他们一样去跳舞,而是坐在圈椅上一边观察,一边和其他客人攀谈。舞曲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腾格拉尔忽然来到基督山伯爵身边,耳了语几句。伯爵立即站起身来,跟着他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腾格拉尔盘算着计谋即将得逞,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这时,仆人忽然来报,“基督山伯爵夫人到!”
像是触了电一样,全场的人都把视线转向了门口,就连音乐声也停了下来。
基督山伯爵在巴黎这段时间,从没有人听说过他还有一位夫人,所以人们有多关注这位比任何一个印度王公都要富有的伯爵,就对那位被称为伯爵夫人的女人有多好奇。
那位神秘的贵夫人进场的瞬间,几乎所有人的呼吸都凝滞了。只见她穿着一袭巴黎人前所未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