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维尔福恼羞成怒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的家里不可能有罪犯!”
“是吗?”马西米兰最后在瓦朗蒂娜那冰冷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接着缓缓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杯,泣不成声地说道,“那就让我来证明吧。瓦朗蒂娜昏倒之前,她只喝了这半杯水...”
基督山伯爵马上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快步冲了过去,但在他夺下杯子的时候,马西米兰已在挣扎间喝了一口。
和瓦朗蒂娜不同,药效在马西米兰身上发作得很快,这下维尔福再没有什么可辩解的了。伯爵试图拽着马西米兰离开,起先他还固执地要留在瓦朗蒂娜身边,后来意识渐渐恍惚,只能仍由基督山伯爵带离了房间。
在马西米兰彻底昏倒之前,伯爵把他抱到门外自己的马车上,吩咐阿里快马加鞭,赶往自己位于香榭丽舍大街的宅子。
此时此刻,瓦朗蒂娜仍没有苏醒过来。医生正十分仔细地检查这个虚弱的病人。维尔福密切地注视着医生的嘴唇,等待着他说出的词究竟是生还是死。诺瓦蒂埃的脸甚至比瓦朗蒂娜更苍白,他全神贯注地等待着,比维尔福更急于想知道医生的决断。
片刻之后,阿夫里尼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谢天谢地,她还活着!”
其实医生内心的一部分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已经暗中让瓦朗蒂娜少量地服用了这种药物,让她对逐渐对它产生了抵抗力。但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经过了这件事,他决不允许蕾妮唯一的女儿再受到任何伤害。
“你都看到了吧,维尔福先生”,阿夫里尼医生愤愤不平地说,“刚才那个年轻人说的没错,这并不是什么天意,而是凶手犯下的罪过。一想到我的懦怯怂恿了一个凶手,我心里非常难过。现在,我要求你公正地处罚罪犯。请为瓦朗蒂娜小姐复仇吧,也为了她那生死不明的爱人,和另外三个冤死的人!”
“可是...”
“没有可是”,阿夫里你医生抱起手来,“如果你不那样做的话,我会到当局告发你,漠视亲戚的被害!”
维尔福最终被医生悲愤而又坚决的态度征服了,他沮丧地说道,“那么您怀疑到谁了吗?”
“我没有怀疑谁,但法学上有一句格言,从唯利是图的人身上去找嫌疑犯。”
“好吧,医生”,维尔福略一沉吟,“也许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就在刚才,他注意在这一片哭泣声中,他的夫人那两片削薄的嘴唇上掠过了一个阴险的微笑,就象是在一个乌云四起的天空上从两片云中间倏地掠过的流星一般。而在马西米兰喝掉剩下的半杯有毒的水后,她却不见了踪影。
是的,他早该想到是她。“阿夫里尼医生,我向你保证,正义会得到伸张的,但请求你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医生皱皱眉头,没想到事到如今维尔福最关心的还是家族的荣誉。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信守承诺。”
此时维尔福夫人正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从马西米兰喝掉那半杯水开始,她就猜到他们肯定会怀疑到自己。但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如果小爱德华有一个作为罪犯的母亲,他将来该怎么办?
她快速思考几秒,最后把目光转向了那用来毒害瓦朗蒂娜的药剂。如果她自己也和瓦朗蒂娜一样犯病,那么他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