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个淘气的孩子”,维尔福夫人用溺爱的目光看着她的小爱德华,“但请原谅他吧,他真是这样的聪明。”
伯爵的嘴角泛起了一个微笑,这并非因为他赞同维尔福夫人,认为这个怪癖任性的孩子聪明或可爱,而是因为这位母亲的表现使他意识到,离他的计划成功又近了一步。
而小爱德华似乎对母亲的这种“教训”很受用,不断地在房间里搞破坏,频频打断大人们的对话,想博取更多的关注。维尔福夫人不得不拉下脸来,打发他去找他的姐姐瓦朗蒂娜。
伯爵注意到维尔福夫人小心地把门关上了,似乎有意要与他进行一场密谈。虽然他早就秘密调查过维尔福,对检察官家的情况一清二楚,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问道,“没想到您这样年轻,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不,她是维尔福前妻生的女儿,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维尔福夫人笑着说道,“可惜她天生抑郁成性,刚才那两位邻居来的时候,她就没出来。”
“没关系的,以后还有机会”,伯爵略一停顿,他没忘了他来这的目的,“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给您送上次的药方,就是我用来救醒在马车上吓晕的小爱德华的那种药剂。”
“噢,难为您还记着”,维尔福夫人勾起了一个微笑,“自从上次出了那样的事,我就常常担心,要是下次发生那样的状况,而您又不在身边,我们该怎么办呢。只是我担心这样会不会太冒失了,毕竟这样的药方一般都是秘密。”
“不会的,这药方是我自己配的”,伯爵摊摊手,“其实它的主要成分就是番木鳖.碱.,一种从番木鳖的皮和果实中提炼出来的东西。”
“您自己配的?”维尔福夫人讶异地说,“看来您还是一个高明的药物学家。”
伯爵点点头,“过奖。不过在药剂的配置上必须严谨,因为稍有不慎,就会起相反的作用。其实,我最早是在鸡身上做实验的,那些可怜的鸡最后全都死了。只不过它们任何器官都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变化,只是在神经系统中呈示出一种兴奋的现象,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脑充血。也就是说它们不是被毒死的,而是中风死的。”
“鸡也会中风?我相信这是一种很稀奇的病”,维尔福夫人咯咯笑道。
“可中风这种病在人身上发病却非常普遍的”,伯爵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
“是啊,爱德华的爷爷就是因为中风才不能动的”,维尔福夫人微微叹了口气,脸上却并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却像是恍然悟过了什么,用一种沉思的口吻说道,“不是被毒死的,而是中风死的...幸亏这种东西只有药物学家才能配制,否则,要是把它错用到人身上,恐怕连医生也查不出真正的死因是什么了。”
“没错,夫人,这正是我要提醒你的”,伯爵略一沉吟,“这种药很危险,一滴可以救命,五六滴却会致人于死地。最可怕的是,如果把它倒在一杯水里,它是丝毫不会影响水的气味的。所以用起来一定要多加小心!”
说话的时候,伯爵注意到维尔福夫人的嘴角勾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