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很抱歉,伯爵阁下,我接受了腾格拉尔男爵夫人的邀请,她在剧院里订了一间包厢”,阿尔贝不无遗憾地说。
“我想我可以带您去那里,先生”,一旁的波尚忽然插话道,“中午我正好要去那个拍卖会进行采访。”
“非常感谢,波尚先生。”
于是基督山伯爵和波尚一起乘马车去了拍卖会。
整场拍卖的都是古董和珠宝,有红衣主教黎赛留曾坐过的圈椅,上面雕刻着一个淡青色的盾牌,有十六世纪枫丹白露派的画作,还有蓬皮杜夫人戴过的宝石项链。
阿尔贝口中那位魏玛勋爵的位置比较靠前。
基督山伯爵不时地朝她的方向看过去,对此波尚见怪不怪,毕竟伯爵曾说过那位魏玛勋爵是他的敌人。而波尚自己也在朝那个方向看,却不是在看那位在整场都引人注目的勋爵,而是在看他身边戴着面纱的女伴。
看得出来,梅尔已经成功地以魏玛勋爵的身份打入了巴黎的上流社会,并且在短短几年时间,把她手中的那一半财富翻了倍。
而他也不比她差。
在调查仇人们罪行的过程中,伯爵走遍了东方的国家,购进各种奇珍异宝,再到另一个国家换得更多的财富。
伯爵很快注意到,他的另一个仇人腾格拉尔也在拍卖会上,于是他向波尚问起了那个人的情况。
“您认识他吗?”
“我并不认识他,”基督山伯爵答道,“但是我经伦敦、维也纳和罗马汤等几家最大的银行的担保,在他的银行里可享受无限贷款的权利,不久之后就会和他有往来的。不过我倒是很乐意认识他,因为我听说他对这个国家的贡献很大。”
“贡献大极了,”波尚带着讽刺的口吻答道,“他身为自由派,却为查理十世谈成了一笔六万的借款,而就因为这个,查理十世给他封了个男爵的称号,并赏了他一个荣誉爵士的衔头。所以他也挂起勋章来了,只是并不象您所想的那样挂在他的背心上,而是挂在他的纽扣眼上。”
基督山不禁露出一个微笑,看向这位记者的眼神也变得温和。看得出来,波尚是一个极富正义感的、愤世嫉俗的人。
接下来,最巧的几样古董首饰和艺术品都以极高的价格拍卖掉了,而得胜者都是魏玛勋爵都是得胜者,对此巴黎的贵族们都已经见怪不怪。
然而当最后一样珠宝开始拍卖时,却出现了完全不同的情况。
那是一颗命名为“希望”的硕大蓝钻,让人看了不由得联想起失落的王冠蓝钻。
一开始很多人,包括巴黎最有钱的银行家腾格拉尔也加入了竞争,然而当他们发现这颗钻石的价格已经远远高出他们预估的价格时,便纷纷放弃了。
就在魏玛勋爵喊出高价,想快速结束拍卖时,会场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基督山伯爵。
“魏玛勋爵”回过头,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喊出了更高的价格。
到最后,只剩下魏玛勋爵和基督山伯爵两个人在较劲,好似不是为了拍下钻石,而是在进行一场决斗似的,让人不仅猜测两个人是否有什么恩怨。
不过当蓝钻的价格飙到二十五万法郎的时候,伯爵忽然喊出了五十万法郎的高价,另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
魏玛勋爵很明智地没有选择继续出价。
付款的时候,只拍到一件首饰腾格拉尔也在那里,他原本以为这位基督山伯爵会通过银行支付,而当基督山伯爵把那张凭票即付的五十万法郎面值息票拿出来时,他几乎要傻眼了。
那场拍卖会过后,波尚找到了他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