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阿梅丽号的新任船长,也就是我们的埃德蒙,就下意识地认定她是一个来避难的俊俏公子哥。他们干的是走私,带上一个这样的人只能成为累赘,他们无法保证他的安全,留他反而是害了他。
但埃德蒙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拔出你的剑”,他用如大提琴般优雅低沉的声音开口道,“要想成为我的人,就得向我证明你的实力!”
梅色苔丝没有丝毫犹豫地拿起莱克勒夫人所赠的那柄佩剑,摆好迎战姿势。
“那是英法战争期间发给士兵的佩剑”,埃德蒙微微眯起眼睛,他总觉得这柄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没错”,梅色苔丝在仓促间给自己编造了一个新身世,“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埃德蒙一直很崇敬英法战争期间为帝国效力的jūn_rén。他沉吟几秒,“出招吧。”
梅色苔丝先行挥出一剑,闪电般迅捷的速度叫埃德蒙感到吃惊,然而他还是反应过来,接下了那一剑。
自从伊夫堡出来以后,埃德蒙重新握剑仅有一年的时间,在少女阿梅丽号上已无人敌得过他。但现在,他似乎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他们像是在舞蹈一般,从甲板的一头打到了另一头。不过埃德蒙至少有主场优势,他对少女阿梅丽号在海上颠簸的幅度无比熟悉,这让他渐渐占了上风。
他亦步亦趋,不断进攻,雨点般的攻击让梅色苔丝几乎招架不住。她不停地闪避,也不断地判断着对手出剑的套路。被逼到船尾的时候,她再也无法后退,于是以攻击作为防守,以雷霆之势开始反击。
两柄剑在空中不断碰撞...回旋...亲吻...摩擦出星星点点的火花,让周围的水手看得目瞪口呆,像石化了一般。整艘船上仿佛只剩下小猴子一个活人,因为只有他还拿着自己水手帽,挨个要他的同伴下赌注。
埃德蒙和梅色苔丝似乎越打越兴奋,时间在双剑交击中流逝,直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力不从心,于是严密的防守终于露出破绽。
在那一瞬间,埃德蒙的剑指向了梅色苔丝的咽喉,逼迫她微微抬起下巴。而梅色苔丝的剑,则指向了埃德蒙的心。
水手们谁也看不出他们谁先出的剑,所以无法判断出谁胜谁负。小猴子的赌局也作废了,因为没有人买这种结果。
埃德蒙退开一步,把剑回剑鞘。
“船长,现在我有资格留成为你的人了吗?”梅色苔丝勾起了一个微笑。
“你...真的甘心当一个水手?”埃德蒙疑惑地问。
“是的,只要你让我留在少女阿梅丽号上”,梅色苔丝略一沉吟,“并且保证靠岸期间不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你会驾船吗?”埃德蒙又问。
梅色苔丝迟疑地点点头,她的确会驾船,可她在马赛那艘小帆船要比少女阿梅丽号小太多了。
但船长显然信了她。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梅尔...”她差点把梅尔塞苔丝脱口而出,幸好及时打住。
“梅尔?”船长握了握她那细腻但蕴含着力量的手,“你能留在船上是我的荣幸。”
当上一世的名字被船长叫出口的时候,梅色苔丝几乎有了一种错乱感。
但船长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他转过头,用温和的语气对因为赌局失效一脸懊丧的小猴子吩咐道,“准备一张床铺,从今以后,我们有一个新伙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