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格外出神,接着就听了段类似自言自语的絮叨。
当年陈曦等人被陷害,把他们圈在小灰楼,设法完成一个非常大的项目。
时间紧任务重,分过来的仪器都是破损不堪。
她当时想到跟自己在国外的友人求助,钱岩当时假作帮忙,骗取了陈曦的信任,表面上是帮她传递信息,其实暗中伪造了她的信件,像上头诬告陈曦里通外国。
期盼的外援久久不至,陈曦只好自己埋头,用破铜烂铁自制仪器,在最后期限的前一天深夜终于试验成功,保住了小灰楼中全体不遭迫害。
有关陈曦的审判,实在非常潦草仓促的氛围中进行的。
“我的老师说,当年全场只有陈曦一个人最镇定,自始至终没有为自己辩驳一个字,似乎在得知被最信任的爱人出卖的那天起,她已经决定好了归路。”吕宁在厨房刷着碗,回头朝梁越的反向感慨,“我只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当初知情的人,现在还有几位健在,他们受了陈曦恩惠,却不愿意为她证明,包括我的老师只是老了才觉得愧疚,为什么会这样呢。”
梁越沉默,回想起自己最初走访查证的那段时光。老几位都只谈学术,不论世事。
钱岩平白拿了陈曦多年的研究成果,晋升飞速。当年的小灰楼元勋们也只是保住命而已,无力再替天行道。
再后来,后代们都还要在这个圈子里发展,当然不能得罪钱岩,可说假话又要愧对良心。所以多数人直到过世,都没有机会看到真相昭雪了。
然而可笑的是,事实却跟老一辈想要的息事宁人相反。
钱岩破坏了信科乃至整个z大的风气,门生故旧结党营私,做尽了坏事,英才后辈们反而更没了公平的用武之地。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妙。
吕宁看梁越久久站着不说话,当她累了,甩甩手向外赶她,“出去歇着,我要擦地了。”
“小妞突然这么粗鲁。”梁越撇撇嘴,啃着苹果出去。
“一家之主嘛,强势是我的标签。哎让让行吗,你挡到我的墩布了。”
……
因为仲絮的原因,安然也会到母校回访,遇到梁越的时候,偶尔会忍不住劝,“吕安宁智齿发炎呢,你怎么还带她吃海鲜啊,都从小驴肿成小猪了。”
梁越笑眯眯回应说你自己的妹妹你自己不了解的吗如果我不答应带着去,她会变得有多烦人我就不信你没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