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行人说完了话,似是要离开。程凯达赶快整了□□衣领口,端出最拿手的儒雅书生派头,文质彬彬自树影背后铎出。
吕宁正仰头,看天空又飘起了雪,盈盈眸光顿时一亮。
漾着傻兮兮的一脸甜笑,伸手去掬,这样就成了正面看着程凯达的方向。
她脸上笑意只略住了住,瞬即又明朗起来,把沾了雪水的手心去贴梁越的脸,将程凯达全看作是空气一般。
仲絮在一边也看见了,更是满不在乎,只嫌远地瞥着自家教授。
“梁老师,你最不厚道,明明知道所里离不开你,你倒潇潇洒洒不知道去哪玩乐,只让我和几个师兄师姐忙得天昏地暗。”不服偏头。
“仲絮乖,老师现在焦头烂额,唯有你最靠得住顶得上就先替我辛苦几天,少不得以后请你小伙伴们吃几顿好的。”
梁越轻巧躲开了吕宁的凉手,故作生气情状,捉住她的袖子,反把那驴前蹄塞进吕宁自己的衣领里面去,意料之中换来刺耳反抗。
“你到底忙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吕宁苦吧着小脸,紧紧缩起脖子,“我刚刚在食堂,观察你那么久,你呢,就只顾着跟同桌的老师们吃吃笑笑好不开心,装作不认识我一样。”
“又胡说,我刚才就没看到你。”梁越拨开吕宁耳边的碎发,就要去扯她的耳朵。
她们这样娇俏有趣,语笑燕燕,听在程凯达的耳朵里,就如同午夜邻家钻墙装修般刺耳刺心。
再加之他平日被簇拥包围惯了,现在竟被这样无视,心情更加阴狠焦灼起来,“咳咳,她可不一定是真的没看到哦。你真可悲啊,吕安宁小妹妹,名字很好,我没记错吧。”
小妹妹三个字咬得清晰,又带着点怒狠和轻蔑的意味,总算唤得吕宁回头看他一眼,“程教授,你是掉在硫酸池子里了吗,又酸又装的这是为何,很倒牙啊知不知道。”
当初你在自己老爹病房外打人的时候,可是把我的名字叫得响亮又清楚,现在装什么初次见面啊。
“哼,你个小鬼,不过从梁越那得了芝麻点的甜头,就这么兴头。”程凯达被吕宁抢白,守不住风雅气度,咬着槽牙反击。
“你也不想想,凭着你梁老师那份聪慧睿智,她会看不到自己身边另有大把的青年才俊可以挑,她为什么跟你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小屁孩耗在一起,嗯,想过吗?”
呵呵冷笑尾,得意地观察着吕宁脸上表情。
可惜这长篇大套着实不对吕宁的胃口,她不仅没耐心听,也连程凯达的脸都不愿再看。
拉了仲絮,又挽住梁越,就准备离开。
梁越最是平静,心中回想程老当年鞠躬尽瘁,风雨飘摇中一力重建信息学院荣光。
再瞅瞅眼前不断狂吠的程凯达,呼吸间都带了凉薄意味,不愿多说半个字,顺着吕宁的力道转身。
吕宁左右拉扯着走出几步,顿了顿,似想到些什么,看后面没人跟上,只好返身回去。
“不知道吧,那我告诉你好不好。”程凯达以为她是想听完自己的高论,赶快移步挡在她跟前,“道理简单,梁越她还是喜欢男人的,过几天玩腻你,自然还是得回来找我,配得上她的人里面,没人比我条件更好了你自己掂量掂量,你拿什么跟我比,嗯?”
还待再向前倾身,增加点压迫感,程凯达就觉得脖颈上如遭电击一般。
一股刺痛如骨髓的凉意扎在那,让他顿时失态,怒吼着挥舞胳膊去挡。
一大捧结结实实的雪团,都给他塞进了毛衣里
程凯达惊怒交加,疯狂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