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宁在白忙之中回头,幽怨地看了一眼梁越,想要赶她从卫生间出去,无奈说不出话。
她现在,嘴里喉咙里,全是火烧一般的灼痛,半点声音也发不出,只有满腔血泪汩汩东流。
要让她在梁越面前放声呕吐,这是万万做不到的,还不如直接用刀杀了她。
吕宁用一种宁死不屈的眼神,向身后的美人强调自己的倔强。
“不听话吗,到底在固执什么呢。”
梁越见到自己的怀柔政策效甚微,面上渐渐有了嗔怪之色,“真是太不让人放心了,我就转身离开那么一会儿,你就能出事。”
“那一杯,可是陈惜千辛万苦,经过无数试验才制作出来的烈酒。我每次都要兑上大半杯冰块和青柠才敢尝试,你倒好,一口气就干下去了。”
梁越还想继续说,可看着吕宁痛苦的样子,又十分不忍心。
于是伸手去捏她那个像仓鼠般微微隆起的脸颊,食指和拇指夹住那一小块嫩肉,拎起再挤压几下。
“噗咳咳”
这下对吕宁来说,可真是太意外了,脸颊两侧的肌肉顿时支撑不住,嘴巴被迫张开,咳咳吐得痛快,末了又涕泪横流地疯狂咳嗽起来。
世间还有这么恐怖的手法。
吕宁感觉自己的七窍都开始喷火,思绪又回到山中旅馆那个雨夜,就是那天,自己引以为傲的大眼睛差点葬送在梁越手下。
说到不会照顾人,梁老师一定能艳压群芳,天上地下,舍我其谁。
泪眼婆娑中,吕宁下意识地伸手去拽梁越的衣摆,想要恳求她高抬贵手则个。
“呀!”
梁越的绸质睡衣吊带,本就是虚虚搭在肩头的,被这样一拽,根本吃不住力道,立刻顺着她柔滑的肩头落下,现出一片雪白肌肤。
这样突生的变故,让梁越措手不及。
她轻叫一声,下意识一掌拍在吕宁脸上让她不得不转过头去,自己后退着挣脱开,背过身整理衣服。
可怜吕宁正泪眼朦胧,脸上又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被迫转过头,全凭着被安然从小带着进行舞蹈练习攒下的功底,才堪堪在撞上冷硬瓷砖之前稳住身形。、
当她后知后觉明白发生了什么,吓得立刻松开手,心跳像是漏跳了很多拍,最后复苏一般,完全乱了节奏。
……
冤枉啊,实在是太冤枉了。
我刚刚眼睛本就没有张开太多,里面还满是泪水,而且我近视很严重啊,没戴眼镜的啊梁越。
“吕宁,你为什么还不睡,有心事吗。”黑暗中两道明眸看了过来,语气里透着关切。
在躺上梁越的大床后,吕宁着实心有不甘,只委屈地睡了一个小边。
黑暗中其它的感官都被削弱,只剩身侧属于梁越干净的香水味,若有若无地飘荡在呼吸中,这更加重了吕宁的忧思。
接近沸腾的心意,让她辗转在枕被间,一张人形大饼,很快被被烙得熟透。
如果离近儿,只要不是聋了,都能听到油锅滋啦啦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