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荣禹等小伙伴的印象里,说到像样的坏事儿,吕宁从小到大也没做成过几件。
不过这也不能怪吕宁,大家谈论起这个的时候,主流态度就是同情同情以及同情。
不夸张地说,在去过吕家多次的高萌萌心目中,吕宁长大成人后是个什么样子,除了不可控的意外,其余全凭吕安然的兴之所至,终极妹控岂是浪得虚名。
吕家父母忙于自家生意,很久前就放心地将吕宁的生活和学习都直接交托给了长女安然,
对此,吕宁的爸爸妈妈面对熟人的询问,回答得都颇为直白:像然然这样的孩子,降生在我们家,大约需要祖坟不断地冒青烟一百年。
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这种天赐好运。
亲友只能回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其实我的意思是,你们让安然做妹妹的保姆,不怕她分心太多吗,万一被这个耽误了无量前程,那可如何是好。
吕家爸妈笑笑:二叔公您真是说笑了,安然愿意做什么,难道是我们拦得住的吗。
被那那那样的姐姐带大,吕宁在做坏事这面真的有心无力,有力没胆,有胆也没有那个运气。
就像她现在,坐在这个超豪华的三层结构学术报告厅,紧张地捏着座位扶手,脸上全是便秘般的一筹莫展,憔悴如斯。
最近这几天在逝水胡同修行,吕宁一直都在抓紧时机,认真全面的筹划着一些,针对梁越的违法犯罪事宜。
用违反法律和道德的手段,在当事人失去意识的时间段里,迫使她配合地送上签名和合照。
除了这些不靠谱的,吕宁还在脑海中心设计出了一百余种,能同梁越尽释前嫌,且微笑着同自己携手合影的方法。
方法们异纷呈各有特色,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前提,就是吕宁需要穿越回去,把自己在人家车上说的话,都吃了先。
即使,尽管,虽然合影没有什么希望了,but吕宁心中最后一线生机,还没有幻灭。
不要忘了,她手中紧紧握着的,是现场任何一位观众都不会拥有的终极王牌。
这答案就在她的书包里,那个巴掌大的纸条上,清秀的八个大字:万分抱歉,我会负责。
字当然都是梁越真迹,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且试问在场诸位观众们,你们就算待会儿要到了签名,有谁的签名会是这个内容,嗯?嗯嗯?不服请站出来pk。
酱紫一种宇宙霹雳无敌,独一无二的专属感,安然肯定会满意的吧。吕宁含笑幻想,随即又一个激灵返回到眼前残酷的现实中
只能祈祷安然的使馆公务繁忙,boss不会随便给她假期回国,让她能从容回到逝水胡同掐死自己。
高档大气的报告厅中此时万事俱备,工作人员调整好顶级的音响设备,顺便放了一首曲子暖场。
音乐一起,立刻打断了吕宁的无限纠结,让她眼中不断闪烁出欣赏名曲的振奋
这个振奋,对于吕宁来说真的是被动锁定技能。
她的芭蕾舞老师吕安然,对各种风格的名曲都颇有研究,更是着魔一般偏爱着眼前这首气贯长虹的曲子。
时过境迁,光阴荏苒,吕宁现在乍一听到,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拉个架势就想跟着翩翩起舞。
她一起身,立刻被人认出来。
后排入口处,几个学长学姐身穿西服正装,不顾形象地呼啸而下,依次对吕宁采用了摸头捏脸杀。
唯一的一个学长稍微克制了一些,还是用连续的拍肩杀表达了该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