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宁累的满头大汗,终于在一个箱子的夹层里找到了要的东西。
她揉着腰直起身,迫不及待把找到的东西戴脸上,忐忑得像个鹌鹑,“小程你看看,这样还能看出来我是我不?”
“嗯?”老乡一愣,“别说还挺酷的,就是智商下降了七百多个百分点。没事儿戴什么墨镜啊。”
“唉,我这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吕宁闻着小馄饨的香味儿早就饿了,叹了口气转身坐床上,“看不出是我就成了。”
“你到底要进行什么恶劣的犯罪活动啊,非得这样。”老乡喝掉最后一口馄饨汤,好奇地端着空碗也坐下来。
“就去参加一个什么学术论坛的,我怕我名气太大引发现场嘉宾骚乱,决定匿名出个席。”
吕宁把墨镜小心挂在晾衣绳上,开始往回归置自己的东西。
老乡听得眼睛都放光了,“哟,是不是最近z大组织的那个啊,这分量可不小呢,我都有点替你担心。”
“担心啥?”
“据说论坛有教育部的高官出席,各国学者也都来不少,安保规格绝对低不了,你这墨镜头巾的……”老乡看着吕宁瞬间变绿的脸色,下意识捏紧了自己的汤碗,不敢继续说下去。
不过吕宁是个脑洞大如银河系的人,老乡话音未落,她眼前立刻浮现出这样一副画面
自己包装得严丝合缝儿地来到会场门前,还没亮证件呢,保安一拥而上给她按地上,一声口哨儿,防暴犬也扑上来猛闻爆炸品,最后把自己兜里的糖火烧偷偷吃了。
这样的确不会让梁越认出自己,连面儿都不用见了。
送走老乡,吕宁一个人在寝室别扭了好几天,打开网页想百度点梁越的生活趣事,想要投其所好,但是百科里面洋洋洒洒写那么多,滚动条拉到手酸,也没找到一条儿自己看得懂的东西。
这就让人很绝望了,最后一次见面,自己还在背地里调侃人家应该倒在自己“强壮的臂弯里”呢,简直猥琐出了新的高度。
试问谁听见这种话,不想直接打死她,那个冰冷的眼神,真算是梁越作为高级知识分子的矜持和克制了。
看梁越的意思,山中一别,自此无需再见,自己这还追过去要合影和签名,用心简直不要太险恶啊。
吕宁的脑子像烧糊了的电脑主板,左思右想没有结果,烦躁之下离开寝室,坐车回了逝水胡同的家。
吕家父母在吕宁上大学之后就搬到了新区的楼房了,那边生活便利而且离家里的公司更近,后来吕安然又被派去了国外,吕家的小院现在就是吕宁一个人的天下了。
离着胡同口还有老远,吕宁就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吐字发音含含糊糊,但却格外洪亮热情。
喊声未落,一个跟荣禹差不多高的男生加快脚步朝吕宁冲过来,伸手就去抢她背后的书包。
吕宁也很开心,不跟他客气,书包交给他,自己空着手走路。
“小波哥哥,许姨在家吗?”
“唔,妈妈在呢,在呢。”
“嗯,那我们先不回家,去买点好吃的回来跟她一起吃。”
来的这个人,正是滕剑的弟弟滕波。
滕剑虽然每每在心里骂吕宁跟安然比宛如智障,可不幸的是,他自己的弟弟是真的有智力缺陷。
滕剑参加一个吕安然也报名了的数学竞赛,许茹清拗不过儿子,了摊子,将小儿子关在家里,自己去陪考。
当天傍晚天降暴雨,小滕波一个人在家,想念哥哥和母亲,于是从梯子上翻墙出去,在大雨里站了许久,晚上就开始高烧不退。
许茹清将长子接到胡同口,嘱咐滕剑照顾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