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上,容鹤突然出现,众人摸不清深浅,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谁都没提过去的事。这时候提及,且是这样一桩辩无可辩的丑事,不仅伤人,而且阴毒。被人当众强暴,乃至掳去囚禁,这是容鹤洗不去的污点,足以压得他一辈子翻不了身。那些原本被容鹤说得起了恻隐之心的董事不禁肃目低头,谁都不肯再看容鹤了。
容鹤朝说话那人望去。
那人名叫容忠,年龄虽大,跟容鹤却是平辈,是血缘很近的堂哥,容氏的大股东。董事会里,容皓持股最多,他排第二,很有话事权。罢容皓的意见虽不是他提出的,他却一直坚定赞同,想来就是他给赵原春撑腰。容鹤猜,徐书易许他的好处不是钱,而是权把容氏本家排挤出董事会,容忠或是接纳徐书易入股容氏,自己独揽大权,或是叫容氏申请破产,自己拿着分到的钱另起炉灶,哪个都不亏。
二姐生前待他不薄,人才合眼三年,他就起了二心。
“谢林少年时曾得容家庇护,在容家住过五年。他知恩图报,长大后也把我请去,好茶好菜得招待了我五年。我既身在谢宅,为避嫌,容氏的生意自然不便插手,所以这些年很是过了番逍遥生活。堂哥是否有所误解,怎的听你说来,我不是做客,倒像坐牢。我是无所谓的,咱们一家人,怎么开玩笑都成,可这话要传了出去,谢林脾气不好,八成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容鹤淡淡道。
谢林如今是什么地位,徐书易才敢当面硬杠,容忠哪敢惹他?他也就敢拿话挤兑挤兑容鹤,被容鹤一敲打,他也怕这番话传进谢林耳朵,惹怒这位喜怒不定的主,故而话锋一转:“好,谢先生的事暂且不提。可容氏衰败,三少难辞其咎。”
“正是,所以我今次回来,不光要帮容皓,更是为我自己赎罪。”容鹤道,“我承诺诸位,一星期内,我与容皓会找来资金注入,助容氏度过危难。如果我们做得到,容皓还是容氏总裁,如果我们做不到,容皓请辞一切职务,我们叔侄二人退场走人。”
“一星期?”容忠冷笑,“容氏危在旦夕,资金漏洞每分每秒都在扩大,一星期后,就算你把钱弄来也晚了!哪怕你说三天内把钱弄到,在座的董事还未必同意呢!”
容忠这是在逼其他人表态,很好,容鹤跟他想到一起去了:“既然堂哥限我三天,我答应就是。诸位,我承诺三天内引入资金救活容氏,否则与容皓永远退出。各位不妨举手表决,同意给我与容皓这个机会的董事请举起右手。按老规矩,我这一票不算,事关容皓,他也不参与,其余董事,咱们半数定江山。”
容鹤话音刚落,立刻有两人举起手来。
这两人一直坚定维护容皓,他们举手在容鹤意料之中。容鹤扫视全场,他目光所到之处,又稀稀落落举起几只手来。容忠咬牙冷笑,目光同样在场中逡巡,有几人接到他的目光,犹犹豫豫不敢直视,更有一人已然准备举手,被他一瞪,又把手放了下来。如此僵持近一分钟,场中举手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