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内空无一人,所有的声音只剩下容鹤压抑疼痛的喘息。他们彼此对峙,良久,容鹤拳头点地,缓慢地站了起来。
瘦弱的肩胛骨支楞出令人心疼的弧度,胸口肋下多处淤青,头发被汗水打湿,一滴汗流过额头鬓角,顺着下巴的弧度滴落在地。容鹤磕了磕拳套,突然握紧拳,一记左勾拳用力打了过去。
飞起一脚,正中容鹤胸口。容鹤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老远,从围绳的空隙间掉下拳击台。
谢林使用的是正蹬,这种招式杀伤力极大,换成专业的泰拳选手,这一踢可能会叫容鹤没命。即便是谢林,这么一脚下去,力道也非同小可。谢林被他气昏了头才出了这么一脚,踢出的瞬间便后悔了。他走到拳击台边,容鹤脸朝下伏在地上,没有任何动作,像是晕了。
谢林悔得肠子都青了,赶紧脱下手套解开绷带,翻下拳击台。落地的刹那,容鹤似乎醒了。他轻轻咳了一声,肩膀微动,侧了个身。
“小三叔……”谢林低声叫。
容鹤没有回应,他脱掉拳击手套,里面的绑手绷带全散了,乱七八糟拖在地上,随着他的动作从指间散落。他半撑起身子,回头看了谢林一眼,这一眼,叫谢林蓦地想起那一夜。
那一夜他当众qiáng_jiān容鹤后,在众人的注视中把他拖回楼上的房间。他抓着他的头发,强行掰开他还在不断流着血的后穴,从后面强硬地捅进去。那时的容鹤回过头,也是给了自己这样一眼。
无力反抗,却绝不屈服的一眼。
这一眼勾出了谢林的心魔,仿佛在嘲讽他的心疼与悔意。他是真心想要打打拳,给容鹤解闷的,也是真心想要将过去的一切清零,与容鹤好好过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谢林的心情复杂而混乱,被愚弄的愤恨,被挑衅的怒气,还有从未说出口却一直存在的不安。一切的一切绑架了他的理智,他一步跨到容鹤身边,抓起他的手臂,将他掼到墙上。
健身房三面实墙,第四面是一整面的玻璃,大门就在这面墙上。容鹤被用力按在墙上,动弹不得,谢林从后面强硬地扯下他的拳击短裤,狠狠捅了一指进去。没有任何润滑,容鹤疼得失声嘶叫,谢林浑若未闻,手指插入他深处,肆意地绞弄,勾动。肠壁刚开始排斥手指的侵入,但是慢慢的,在谢林的强势下,肠壁渐渐屈服于对方,甚至在谢林侵入第二根手指时献上了谄媚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