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发现了一件让他觉得恐怖的事情,他好像废了,左边胳膊废了,一点知觉都没有,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做不了男人了……完全没有反应……他彻底废了……
他又感觉到脸上忽然好疼,一摸,还有血,能摸到一条一条的划痕,他毁容了。
沈南闭上眼,回忆起不知道是几天前的事情,好像是刚刚结束不久,端木倾走到牢房里嘲笑他,他们好像说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端木倾用刀一下一下划破他的脸,现在还能回忆起那种疼痛。
够狠,端木倾够狠。
沈南心里默默说着,端木倾这样对他,他一定要逃出去,然后报仇,他要把这些痛苦全都还给端木倾!
又休息了一天,沈南攒了点力气,端木倾只派人给他送了两顿饭和一些水,他也不管好坏了,狼吞虎咽的吃完养蓄锐。
地牢里没有窗户,沈北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天,他隐隐约约听见给他送饭的人说是黑天,决定这天晚上逃跑,等见到少主,说不定他还有救。
他的内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勉强可以把牢房的锁,夜晚的守卫特别薄弱,遇到的暗卫也不堪一击,沈南很顺利的就逃出去了。
等沈南逃远了,十六才出来,向端木倾报告。
“跑了?”
“是。”
端木倾在沈南昏迷的时候给他换了个地牢,要不然就凭他的本事,怎么可能用内力震开锁。
沈南现在肯定是要去找那个少主的,跟着他,也许可以找到线索。
“唉,他走了,我也得回家了,处理一些事情,我们武林大会再见吧。”沈北仰头喝了杯酒,说道。
“我也要走了,放心,武林大会的时候我们还会见面的。”寒冷这话是看着端木倾说的,但实际上却是说给十一的。
十一就在暗处,他相信十一可以听到,他之前去找十一,说自己要走了,十一一点挽留都没有,只平淡地说了一个字“哦”。
这让寒冷很伤心,这么多天的努力都没能把这个冰块的心给融化一角,想到这儿,寒冷一生气就用拳头狠狠砸了桌面一下。
十九连忙心疼地说:“寒公子,你别砸桌子呀,砸坏了怎么办,这桌子很值钱的!”
“可不,你生气也不能砸桌子。”端木倾附和十九跟着说道。
“……”沈北抽了抽嘴角,这对无良夫夫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这顿送别酒喝到半夜,除了十九,三人都有些醉。因为他受伤,端木倾没让他多喝……
十九把端木倾扶进房,寒冷被十一带走,沈北被十二扶走了。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寒冷借着醉酒给十一念诗,十一把他往床上一扔,就消失了。
明早他们就走了,端木倾估计都用不上半年后的武林大会,可能也就两三个月就能见面了。所以除了寒冷对十一依依不舍的,端木倾和沈北没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