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咬了咬嘴唇,手不自觉地抓拧着床帐边缘道:“你、你不要这样想,是我们想多了……”
“也说得太多了。”
寒霜似的声调在身后响起,少女心口一窒,这才发现自己早就越过了界限,吓得腿软地跪坐到地上,转过身伏下去,额头贴着地面,瑟瑟发抖道:“少宫主,弟子知错了……”
寝殿里出现了第三个人,但方淮连一点余光都没有分去,只是看着她抖索的背脊道:“这么害怕吗?难道会因为这个处置你?”
少女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紧闭双眼和嘴唇,只是抖个不停。
余潇信步走来,目光刀刮似的地落在少女身上,道:“你……”
方淮忽然道:“我有话问你。”
余潇一顿,看向方淮,这些天方淮无论被他怎么折腾,除了实在为催动的情|欲所迫,神智昏昏地说过几句话,清醒时连正眼看他都不曾有,更别提认真跟他说话了。
结果为了一个刚见两面的女人,就可以主动开口对他说话,余潇感觉骨子里阴郁的血液又开始流动。
方淮抬头,那张脸像戴上了冷硬的面具,对他道:“是真有话问你。”抬手拉开松垮的衣襟,“还是你还要再做上一轮?那可以叫她把衣裳拿走了。”
余潇看着那胸膛的肌肉上密布的痕迹,抬腿从少女身侧走过:“出去。”
他坐上床,双臂又向方淮的腰身和背脊环去。少女连滚带爬地跑到殿门口,鬼使神差地又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恰好看到少宫主搂着男子的腰背,头向下埋在他衣襟敞开的胸膛里,男子皱起了眉,像受什么刺激似的吸了口气,少宫主就这样将那具修长匀称的身体压进了床榻里。
她感觉脑子里“腾”地一声,不光脸上火烧起来,连身体都感觉要烧着了,同手同脚、无头苍蝇似的跑了。
这厢余潇对着方淮一番动作后,却没有做到底。方淮虽面无表情,心里却感到逃过一劫。
虽然嘴上说得硬气,但到底身体是有感觉的,这种没日没夜的运动,再来一天半天的他可能真的会疯。
余潇还环着他的腰,头埋他腰间,方淮坐着,朝他伸出手道:“还我。”
余潇蹭了一蹭,抬头看着他道:“什么?”
“我那几样随身之物。”
“不能给你。”
“……”
余潇这样在他腰间抬头,不看眼神,就像个心满意足躺在心上人怀里的青年。方淮极力忍耐,才没有一拳打在那张脸上。
他道:“别的不给,我脖子上的挂坠,还我吧。那不过是雁姑给我的临别赠礼。”
余潇自然见过他的那枚坠子,也用神识检视过。被一层稀有的灵材包裹的血滴,的确没什么玄机,方淮不可能靠着它逃跑。
但是……“没有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