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点点头,又道:“阿潇,你是在说笑话么?”
“……”
“方师弟。”
他两人正说着话,身后一人走来,正是丁白。
方淮回身拱手道:“丁师兄。”
丁白目光扫过余潇,对方淮微笑道:“这次碰巧,我是你们的领队。试炼时你若有什么不便,直接来找我便是。”
这样明目张胆地开后门,方淮当然没法坦然接受,道:“师兄……”
丁白打断他道:“毕竟你们入门连两年都没到,若只靠着你身边这几个朋友,怕是没办法好好保护你。”
方淮微微蹙眉,但马上舒展道:“师兄误会了,方淮虽然资质低下,但好歹也是太白宫出身的弟子,若是非得靠着别人的保护才能通过试炼,那实在太给昆仑和太白蒙羞。”
说实话,他虽然双目失明,修炼连筑基都过不去,但还从没人把他当成一个等着别人去照顾的弱者来看。
这种感觉,说实话,有点不爽。
丁白见他一改平常软和的神态,显露出一丝强硬和傲气来,倒不由得一怔。而后笑道:“是我说错话了,师弟勿要见怪。”
方淮又恢复到平日里温和的模样道:“多谢师兄一番好意,方淮已经心领,试炼时还请师兄一视同仁。”
“这个……自然。”
又过数月,早上醒来,方淮记起来今天是启程去往宝地试炼的日子。
他伸手一摸,就摸到柔软冰凉的头发,余潇自从喝醉那天枕着他的胸口睡着之后,几乎每晚睡着睡着就趴到他身上来了。
方淮觉得很解,他又不是有柔软胸部的妹子,男人硬邦邦的胸口枕着真的舒服吗?
方淮手指向下拂过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可以摸到那粗糙起伏的伤疤,他的手被余潇抓住,坐起身来。
方淮也跟着起身,取过旁边衣架上的衣裳自己穿上,余潇在后面看着他慢慢地给自己衣结,系腰带,便上前双手环过他的腰,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替他手法娴熟地系上绳结。
方淮虽然眼睛不方便,但穿衣洗漱这些事都已经习惯不让别人服侍,不过余潇有时喜欢插手帮忙,方淮觉得他倒不是怕自己不方便,而像是从中找到了乐趣。
哎,人总有点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嘛,他可以理解。
方淮这样想着,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来,稍稍偏过头道:“阿潇?”
“嗯?”
直到开口说话,他才发现两人贴得有点太近了,连气息都打在彼此脸上。
他不知道余潇正看着他的嘴唇,舔了舔嘴角,绳结已经打好,他双手缓缓离开青年的腰间。
方淮摸到旁边柜子上的宝囊,从里面取出两卷布帛道:“这有两个卷轴你下,贴身带着,以试炼的时候陡生不测。”
余潇随手接下,方淮才又转身,取过外衫披上,这时小僮已经打了水进来,两人之间又恢复平常的距离。
所有拟定参加这次宝地试炼的弟子都先在太极广场集合。然后分批赶往抽签选定的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