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在他送我去苦拙山的船上,我小心翼翼问他,想知道他对我有没有特殊情义。然后他冷酷一个耳光,将我打得清醒。此刻虽没有狠狠一个耳光,可我却觉得,比当初那一巴掌,还痛得很。
苍华面色冷冷,似看都懒得看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上前扯住他衣袖:“我知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当初的一切,都是我偷来,骗来……我也对不起你,配不上你……可凤决、凤决没错,他只是被我连累,才会心魔走火,犯下大错。我能不能求求你,看在西海和凤族多年交好的份上,救救凤决……”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你看我不顺眼,我保证以后不来烦你。要是你想、想睡我,我、我也……”
话未说完,只觉脸上狠狠一痛。
我脸被打到一边,睁大双眼,抚摸着发烫的脸颊。他打得用力,嘴角破了,淌下一缕血丝。
可能是我觉得太意外了吧,也可能是我发现自己太不自量力。以为他会残存一点情义,想来也真是恬不知耻了。竟然还说那种自荐枕席的话,也难怪别人觉得下贱,看不起。
霜天这才脸色一变,玉骨扇一折,同横渊一同上前。
“苍华,你这是何意!”横渊面色沉沉,周身已有杀气。
苍华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起眼看着横渊和霜天,声音冷淡:“他要为了凤决睡多少个,我不管。你们想睡他,愿意救凤决,我也无所谓。可我西海不是龌龊之地,此等下作之事,不要带进我西海。”
霜天不复平日谦谦君子的面皮,眸色冷冷:“苍华神君宿来宽和仁厚,今日说话……怎么如此刻薄。”
苍华面色淡淡:“我对君子自然以君子之道相待,对小人也实在不愿假以辞色。”
横渊缓缓抬起我脸,我自己看不见脸上伤痕,但只觉得被横渊轻碰一下,就痛得嘶声。横渊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又化作赤裸怒意,看向苍华:“你若不满,大可与我一战。把气撒在他身上算什么本事!”
苍华闻言脸上波澜不惊,只淡淡转头看着横渊:“你是他什么人要为他出头?”
横渊一滞:“我……”
苍华冷冷又扫了我一眼:“水性杨花,连三心二意只怕都不够用。今日既然撕破脸,那还请三位尽快离开西海,我就不送了。”苍华说完,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径自转身要走。
“慢着!”霜天忽然开口,唇边带着淡淡笑意,眸色极深,“当初凤决引发四神之战,九天界几乎化为焦土。但若此次苍华神君想置身事外,恐怕凤族、昆仑和白汲川都不会坐视不理。再来一场四神之战,我看也不是不可能。”
苍华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我看不如这样,苍华神君就当是卖我与横渊一个面子,将凤决神君从霜凌境中救出来。我们承诺,以后绝对不会再踏入西海,千年之内,也绝不冒犯西海半寸疆土。苍华神君你看如何?”
苍华望着海潮翻涌,淡淡道:“凤决心魔虽滞留在霜凌境内,但凤族杀伐之心太重,他性烈暴躁,难将来会由他再起战事。”
“这点苍华神君就多虑了。凤决只剩半副神格,我想苍华神君也应该记得,当初他失去半副神格之后,凤族王军就开始节节败退,他不可能再掀起血雨腥风。”
苍华闻言沉默半晌,似在思索什么,过了许久,才缓缓转身,声音冷冷:“若要救他,我有一个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