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只是读书练剑。”
我微微勾起唇角:“我成年时候家中已经安排侍妾,你开荤是什么时候?”
顾衍闻言忽然身体有些紧绷,白皙脸颊升上一抹红晕,但仍是面无表情:“比你晚些。”
“晚些是什么时候?去青门山之前有过没有?”
“没有。”
我哦了一声:“那在青门山时候呢?”
我问得似乎太过露骨,惹怒了他,他忽然动了动身,我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将我扔到地上,谁知他只是调整了身姿,仍是垂着长睫:“我第一次在梦阖洲和你,我也只和你有过。”
我愣住,不敢相信,却又一时不知回答什么,只觉有些心虚,半晌才硬是回嘴道:“骗人,我看你的侍妾玉峰同你十分亲密。”那日去顾家别院,他房门口挂着红绡灯笼,他又比平日晚许多还未起来,必定是在同玉峰做好事。
顾衍长眸扫我一眼,才道:“我是想同她试试,但……却不行……”他皮肤太白,一脸红便有些遮掩不住,此时耳朵也有些红了。
我看着他有些害羞神色,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耳根发烫。
我别开眼:“你同陆冕做了几百年道侣,难道和他也没有……”
“陆冕同我皆痴迷剑术,我常年在辟心谷闭关,他住你原来住处,数年亦难碰面,碰面也只是比试修为剑术,并无杂念。”
我有些不信,他们两个被世人称作当世双璧,还同我说什么毫无杂念……
顾衍见我不信,也未多解释,只是道:“你也该知道我二人不可能屈居人下。”
我脸一热:“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如你们,所以我屈居人下?”
顾衍一愣,脸又是一红,长眉却严肃皱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有些气闷,推他一下。
他未还手,更不敢不让我推,只是被我一推,他晃动一下,眼中流露一丝痛苦。
我一怔,但顾衍只是又很快面色如常:“无事。”
我看出他有些不对,起身抚摸他后背,再看自己手上已是满手鲜血。
“你受伤了……”我心里内疚刚才还大力推他,“你将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不必。”
“你不要逞强,那箭头带毒,给我看看。”
顾衍这才点头,半脱下上衣,但他后背有几个断箭带着倒钩,刺入肌肉,一脱衣服,便要将后背肌肉划烂。他动作粗鲁,也不管会不会伤上加伤,我连忙按住他手。
“你不要乱动,我来吧,你有没有匕首。”
顾衍拿出一把短小匕首,我才到他身后,替他将断箭箭头一个一个剔出。那些箭头上却有毒液,但好在顾衍带着极好的伤药和解毒丹,料想凭他体质休息后应无大碍。
我跪在他跟前又为他绑上绷带,在他胸前打结,方便他以后自己拆解。
忽觉顾衍伸手扶住我脸,我微微一僵,不敢抬头看他。
“若一直如此就好了。”他声音淡淡。
我闭了闭眼,不想再被他牵动情绪,想起身却被他一把拥进怀里,脸埋在他赤裸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