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高戾喉咙呼呼做响,身躯像是要炸,怒哮一声,倏然出现箫无艳身前,捏住她的脖颈,凄厉如冤魂:“贱婢,你竟敢背叛我,老子要将你挫骨扬灰。”
“不要,箫家可以解除婚姻,别忘记我儿远仙是天剑宗第一剑峰剑子!”箫平山惊醒,箫无艳做了糊涂事,可始终是他亲生女儿,如今,箫家已不需要依靠高家了!
高家人闻言,心里涌起无尽的屈辱和怨恨,四大豪门之首的高家,光辉不可一世的荣耀要毁于一旦,难道还要忍受箫无艳yín妇活着?
高震文气的颤抖,如此耻辱,任何一个家族都承受不了,比毁灭还可怕,整个家族中人都像被脱光衣服,遭人评头论足,今日放过箫无艳,高家再无颜立足世间。
“高家今日只有耻辱,没有荣耀,第三道寿礼如何?奉劝你们一句,放了箫无艳。”箫楠笑道。
“箫楠有那么好心,不想借刀杀人?箫无艳和阳鼎天,乃至于箫平山一家和高家都得罪他,箫楠应该盼他们火拼才好。”众人一怔,高家和箫平山都愣了:“这不合理啊!”
“我是千百个瞧不起箫远仙,早晚踩碎脚下,可对高家,那是惹不起的庞然大物,你们应该像条狗一样,忍受高家宠妾和人偷情的耻辱。”箫楠淡淡而立。
“放宽心,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此乃机缘,还箫无艳自由,和阳鼎天逍遥快活,你们高家可以得到箫远仙的善意,后辈子弟有机会加入天剑宗。”
高永道箫楠不够忍耐,夺魂夺妻之恨不算什么,冲冠一怒,错过机缘,现在原话奉还,高家完全可以忍下羞辱。
说起来高戾才是惨,爱妾偷情,妥妥的被绿,温婉柔和箫楠毕竟不算夫妻。
“可恶,箫无艳贱婢,死!”高戾彻底为愤怒充斥,魂劲释放,箫无艳瞳孔倏瞪:“不!饶过我!”
她来不及说出完整的话,就被魂劲洞穿,浅绿色的衣袂化为飞灰,连同血肉都像被火焰包围,支离破碎,竟是被高戾毁的尸骨无存。
场中者惊醒,骇然至极的望着箫楠;“箫楠,根本没打算放过箫无艳,只为让高家和箫家势同水火,品受屈辱,手段可怕啊。”
箫平山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双脚灌了铅似的沉重,上前伸手,触摸到虚无空洞,悲凉涌入心神,泪水像从内心中流出:“无艳我女儿,你死的好惨,箫楠孽畜害了你,为父做鬼也绝不放过他!”
场中人微微怜悯,毕竟失去女儿,如何不痛,可也就微微,谁叫箫无艳为人妻妾,却偷人行奸,死有余辜,换做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无法容忍
箫痕心里却大笑了句,该,该,该,死的好,箫平山一家都该死,他可没忘记老匹夫赐予他的耻辱,早晚掌家族大权,送老匹夫和箫星洗等老狗上路。
“你真歹毒!”箫霸意颤抖的指着箫楠,心有无尽恐惧,箫平山五子,只剩下他和大哥箫远仙幸存,其余三人都被箫楠直接间接屠戮,再下去,他们一门要被斩尽杀绝了。
“高家主不忍受辱,与我何干,你觉得我歹毒,那我送你上路。”箫楠眼有杀意,可倏然多了道身影挡在他面前:“年轻人,别太张扬。”
此人灰发矮个,耸拉眼皮,流转洗窍二重境气息,腰间的天剑令彰显身份,又是箫远仙派遣给箫平山的天剑宗护道者!
箫远仙在天剑宗地位越来越高了!
箫楠眼神微凝,原本他想趁势灭杀箫霸意和箫平山,杀人者,人恒杀之,箫平山一心要他死,不管箫远仙如何报复,杀了再说,可是此人出现,只能暂时做罢。
“箫家竟有洗窍境强者陪同!”高戾醒转,神色戒备,毕竟杀了箫平山女儿箫无艳,箫家今时不同往日,当场报复也有可能,说起来此事全因箫楠和阳鼎天而起。
他看向箫楠,箫楠淡然若神王,武心之坚不可撼动,只能转视阳鼎天,杀意释放若怒龙,阳鼎天面色剧变,双腿不断打颤,就差跪下。
温倾城等离他远远,凭添一份厌恶,盗人妻女,往后阳鼎天,学宫内门第三的日子只怕难过了。
“高家,今日之仇我们记下了,往后再无瓜葛。”箫平山转身言道,无视高家人神色剧变,又望向箫楠,气势森然,手指于他:“我儿远仙三令五申,要亲手将你辗碎,现留你贱命,待他亲自来取。”
他的话,透着无尽傲然,仿佛他儿远仙已经是天剑宗之主!
众人阵阵心惊,万武圣体位列十九种东荒武道界最强体质,修行一日千里,兼之有斗级九品神魂羿日剑,拜入天剑宗,今时今日,成就也不知有多么显赫。
“嗯?”箫楠扫了他眼,轻抬眼皮淡淡道:“我也在等一年之约,届时亲上天剑宗,将他辗压为尘,所以你不用提醒我,箫远仙还有多少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