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是暮奈的人鱼，却和神殿所属的重种以及其他中立重种维持着不错的关系。

他回目光，冷淡地道：“你想知道什么？”

“他怎么会是蓝的啊？”红尾人鱼见东倾理他了，继续八卦道：“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

“真想知道？”

“想。”红尾人鱼点头。

东倾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二层台阶上站没战像的东笙，对红尾人鱼道：“帮我个忙，我就告诉你。”

“哇，有生命危险的不干啊。”

“没有任何危险。”

“达成共识。说吧，什么忙？”

“这个散会后告诉你。”东倾道：“你不是想听内幕吗？”

“快说快说。”

东笙的目光看向大殿中的程司宇：“他是重种，天生的那种。不过在还是人类的时候就快要命不久矣。他的家人很爱他，在他觉醒成重种人鱼后，他们不但没有觉得这是个怪物，反而欣喜地发现他们的儿子身体有所好转。可惜，这仍然没办法令他完全好转。他依然在死亡的边缘徘徊，只是相比以前没那么容易就去见死神。”

“我的天哪，刺激。我仿佛猜到了后续。”红尾人鱼表情夸张地道。

“他有个很好的出生，父母都是科研人员，家族财力雄厚。很快，他的父亲就建起了实验室，专门研究人鱼的特性。”

“我们可怜的主祭大人就这样被抓了？”

“对，他其实反对过他的父亲。”东倾回想到那人从家里跑出来向他求助时候的样子，确实是圣父的性格。可那时候他忙着处理东笙的事情，三言两语就打发了程司宇回家。后来发生了什么？好像是实验开始，没法再停止了。

因为破译不了纯血人鱼的基因片段，程司宇的父亲疯了，那个科学狂人已经忘了他的初衷，用自己的儿子和另一条人鱼来满足他的研究欲。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又抓捕了一条人鱼，一条黑色的人鱼。

“最后程司宇活下来了，只是基因片段发生了变异，力量上也有所退化。主祭的力量不是重种人鱼能够承受的，血清只能让他活下来，不能令他拥有主祭的力量。”东笙说完，顿了顿继续道：“但是被抽取过多血液的主祭身体机能已经没办法恢复到巅峰时期了。”

“太狗血了。”红尾人鱼摇了摇头：“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简直丧心病狂。”

两条人鱼的对话结束，程司宇的叙述也进入尾声，说完最后一句，他默默的退到了一边。事实上，若非必要，他也不想来这里。不想面对其他重种，不想面对纯血，更不想面对王座上那条黑尾的皇。

听完程司宇的叙述，海若转头询问坐在他左侧扶手上的大祭司：“你觉得那个奇怪生物的尸体是什么？”

南摇了摇头：“不知道。”

“猜一下。”海若倾身过去，凑到低下头的南耳边：“我觉得是外星人，你说呢？”

“也可能是辐射变异的物种。”南感觉到耳鳍上水流的动向，有些痒，便往后躲了一下。海若眼底闪过一丝不高兴，不过很快压了下去。

南继续道：“可以让利维坦或者克拉肯去看看，再大的生物也不会比他们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