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萧然毫不留情地便是将帽子又扣了回去。
“你……”郇山众人皆是变了脸色。
漱清却是哼道,“云家主果真是个护短的性子。我们郇山是有责任,不过,那名叛徒已然身死。可你们沧溟云家就半点儿责任也没有吗?若不是你那个弟子色迷心窍,引狼入室,伏魔剑如何会落入魔族手中?而且,玄墓派和灵桑派弟子又如何会落难?如今还未说如何处置,云家主便已胡搅蛮缠,乱扣起了屎盆子,我倒是要问问,依云家主看,该如何向玄墓派和灵桑派交代?又该谁人对伏魔剑落入魔族之手,和那些死难的弟子负责?”
这却是要撕破脸的节奏了,而且还抬出了玄墓派和灵桑派两派,这是想要将水搅浑的意思了。
云萧然瞄了瞄虚阳子,却见他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兀自沉凝着脸色,坐在那儿。云萧然便知,漱清不过是把刺人的刀,背后的操手就在那儿呢,这根本,就是虚阳子那老家伙的意思!
所以,云萧然也很不客气地冷哼一声道,“蜃楼秘境是郇山的圣地,如何进,我们这些人尚且不知,如何能引了魔族人进去?倒是贵派,若是我没记错,那位已然身死的郇山叛徒,可是掌门的师弟,当年只差一步就成为了继任掌门,若非,他犯了贵派的大忌,如今的掌门,只怕也不是现在的掌门了吧?”撕破脸便撕破脸,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郇山都不怕,他怕什么?
云萧然此话一出,郇山众人神色巨变,要知道,云萧然话里,带着隐隐的威胁,他们郇山秘而不宣的往事,一旦被揭破,郇山的清誉还有威势……
其他各派掌门人皆是咳咳两声,面色尴尬。这世间,很多事,就是这样,虽然各自心知肚明,但只要那层遮羞布不曾取下,大家为了各自的面子,便权作不知,但并非真的不知。
只是碍于郇山的威势,当作不知罢了。
从前,云萧然为了修仙界的太平,也愿意装回聋子哑巴,可既然郇山一再咄咄相逼,却也怪不得他了。他与他背后的沧溟岛,可从来都不是怕事的。
“方才我也说了,伏魔剑的事,我们有责任,贵派责任只怕更大。至于玄墓派与灵桑派弟子被杀一事,归根结底,乃是魔族所为,可是魔族为何能进得了蜃楼秘境,这个……只怕还要漱清长老,或者虚阳子掌门好生解释解释才是。”
此话说得郇山众人皆是一脸菜色。既然试剑大会是在郇山举行,作为东道,本就有义务确保参加比试的弟子的安全。
何况,开放蜃楼秘境,让弟子到其中去寻找伏魔剑,本就是为了郇山剑派的错误而寻求解决之道,一开始,他们也是一再保证蜃楼秘境一定安全,各派掌门这才答应了放弟子入内。
结果呢?才不过第一日,秘境的阵法便被人逆转,他们在外面根本就是无计可施。
这说来说去,郇山都脱不开关系,可他们这会儿却将矛头对准了沧溟云家,可不就是想将罪责尽数推到沧溟云家的头上,他们真当他云萧然是吃素的不成?
虚阳子咧开嘴,连忙笑着打起圆场道,“云兄莫急。我漱清师妹是个耿直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了。”说着,已是悄悄瞪了漱清与甄信一眼,就跟他们说了行不通的,云萧然那是个什么脾气?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