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至于你们,若是要挤在一处也没有关系,自便吧!”说罢,拉了顾轻涯转身就走,当真是对其他的事都不感兴趣的模样了。
“姑娘真是个心急的,分明心中有惑,为何却不解上一解?”那人又在她身后道。
真是烦死了。闻歌猝然一停步伐,转过头道,“说实在的,不就是你想说么?想说你便说就是了,摆什么谱?还是你觉得,是我们坏了你的布局,所以在特意找茬啊?”
“说实在的,我确实有些介意几位坏了我的布局。”那人的目光随之转冷了几分,居然是接着闻歌的话道了这么一句。
反倒是让闻歌听得一愣,左边看看顾轻涯,右边又看看云懋,闻歌的心总算是有了一丝惴惴不安,不是吧?这么不大度?那么……他介意了,不会找他们麻烦吧?
云懋哼了一声,现在才反应过来啊?会不会太晚了?她刚刚还对着人家口无遮拦呢?
不过,闻歌毕竟是闻歌,就算有些惴惴,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转而望向那人道,“虽然说不知者不罪,我自认我们没有做错事。你若是一定要怪到我们头上,我也是无可奈何,有什么火,只管光明正大地冲着我们来就是,只别在背后玩儿阴的。”
语调坦率得紧,顾轻涯目光闪闪,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无奈而纵容。
云懋一张脸绷到僵硬,已经无力言语,见过犟牛筋的,没有见过犟成这样的。
那人却是听得呵呵一笑,“寒朔的外孙女……倒是与他没有一处相似,也不知,他平日是如何教你的。”
闻歌哼了一声,看来,应还与她外公有些交情,否则也不该一眼就认出她的身份才是,这样一来,闻歌更是有恃无恐了。
而那人脸上的笑容一,也没有再与几人纠缠在此事上的心思,语调淡淡道,“你们确实坏了我的事,不过一句不知者不罪倒是让我怪你们反倒成了不近人情,加上我与你外公偶尔也会相约斗盘棋,勉强算得棋友,他这些日子不在,倒是让我好生无聊,我便给他这个面子,饶了你们这一回。”
“此处是你的私事,若是被透了出去,却是轮不上你饶不饶我们了,自身且难保了吧?你们那里可不是三十三重天,清心寡欲是基本,若是被人知道你如此贪恋红尘,只怕你和月下娉婷都讨不了好去吧?”闻歌却是半点儿不领他的情。
“若非你们搅和,一切都已结束,又如何还会再起风波?”那人皱了皱眉心,一向平淡到无情的语调终于有了一丝丝不稳的波动。
“原来……你也会生气啊!”闻歌很是惊奇,“可千万别气,你很清楚,我说的是事实。至于结束……也改结束在李崇明死的时候,你又何苦还要多此一举?月下娉婷与你,谁是度谁的劫,不好说。但你劫数既然已过,又何苦还要多生情惹?她记得不记得你,找不找得到你,你又何必多挂心?”
那人叹息一声,继而幽幽苦笑,无欲的佛终于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落入了凡尘,目光如眷,轻轻落在床榻之上沉睡的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