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馅儿饼的事情,这好人都被他们遇上,好事都被他们家撞上了呢?
还在愣神的时候,云懋却已经干脆地“诶”了一声,然后,便是跳了起来,三两步就已经冲出了院门去。
陈大叔老两口拦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懋跑走了。又是顾轻涯和闻歌一再说缘分使然,老两口虽然不再多说什么,但心中还是难安,硬是要担起做饭的琐事。
顾轻涯和闻歌见他们坚持,知道若是不让他们做些什么事,他们只怕更是不自在,便也只得由着他们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门,门一关上,两人的脸色都是沉凝了下来。
“这陈大叔和陈大娘还担心这没了蜡烛点燃这灯笼,怕这长离山神没法庇佑他们家的两个儿子,会祸事临头,我看啊……要不是他们家这个冬天刚好连买蜡烛的钱也没有了,这祸事只怕早就落在他们家头上了,说不准,这喜事办了没多久,就该办丧事了。”闻歌脸色很是不好。
顾轻涯敛下眸子,知道闻歌与他,是一样的想法。“昨夜之所以一夜无事,怕也正是因为这灯笼没有亮起之过。”
家中有男者,便挂起灯笼祈福这个习俗,倒是方便那妖行事得很。
“你在这儿好生待着,我出去查查看,是不是与我们猜测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他们的推测,虽然顾轻涯对自己的推测很有自信,应该与事实出入不大,但究竟如何,还得查实之后才能确定。
闻歌也是这个意思,遂点了点头。
顾轻涯便是又出了门去,出门前,还拎了把锄头,背了个背篓,加上那一身粗布短打,光看背影,还真有几分农家小伙儿的模样。
等到陈大叔和陈大娘做好了饭,顾轻涯与云懋也是一前一后回来了。因为还有老两口在,闻歌即便心急如焚,也不好当面就问。
好歹耐着性子将饭吃完了,几人推说出去转转,便一同从院子里出来,寻了个背人之处,四下无人,闻歌便是再也忍不住了,促声便是问道,“怎么样了?”
顾轻涯沉凝着脸色,点了点头,“陈大叔说的是真的。这里各家各户,只要是家里有儿子的,面向长离山的屋檐下都挂了灯笼祈福,一个儿子一盏,无一例外。而这西郊剩下的人,虽然多是穷苦人家,但像陈大叔他们家拮据成这般,连蜡烛也买不起的,很少。所以,到目前为止,像陈大叔家,两个儿子都还没有害上疫症的,几乎没有。”
“嗬!”闻歌嗤笑,“什么祈福灯笼?这福祈没有祈到不好说,催命符倒是真的。”
云懋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小五,还有没有别的?”最要紧,是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信息。
顾轻涯果真点了头,“村东头有两家人的儿子,都染上了疫症,只是,刚开始发作,只是风寒的样子。”
云懋和闻歌听罢皆是明白了,“那今夜,我们便去守株待兔,小爷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妖这般作妖。”
“嗯。”顾轻涯亦是点头,表示同意,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咛道,“不过,还不是时候,看看就好,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见这两人自顾自商量起来,却是全然将她撇在了一边,闻歌不干了,“我也要去。”
“你就别去了。”他们今晚去,可是可能有活春宫看的,哪里能让她去?不过实话不能说,好在顾轻涯哄起闻歌来,已经是驾轻就熟,“有两户人家,我和阿懋一人一户守着便是足矣。昨夜,因为没有点灯笼,所以一夜无事,却是难保今夜她不会再来。你留下,好歹不能让她察觉没有人,若是瞧出了破绽,那就糟了!”
三两句话,委以闻歌重任。闻歌皱着眉,很是矛盾,思索片刻后,不得不承认,顾轻涯的话,确实有道理。虽然,她是很想跟着去,可是,目前看来,却是不得不留下了,只是,还是略有些不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