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哎!也难怪有些反常了。
举步要追上去时,顾轻涯略有所感,转过头去,刚好与半敞的床后,一双打量的眼睛对上,不由怔了怔。
那双眼睛的主人,除了凤拾遗,自然不做第二人想了。
顾轻涯略略沉吟了片刻,便是冲着他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是随在闻歌身后,噔噔噔下楼去了。
凤拾遗站在窗后,目送着他们一步步下楼去,眸中一片寂黯,是一种难言的安静与无奈。
“阙主。”身后,一道翠影不知何时来的,躬身在凤拾遗身后跪下。
“去吧!”凤拾遗沉冷了眸色,淡淡吩咐道。“这回将人给我跟好了,若是再被她发现,给躲开了,或是轰走,你知道我的性子,同样的错,绝不容许犯第二次。”
“阙主放心,翠羽知道。一定小心跟紧了姑娘,绝不让她有事。”翠羽连忙应道。
凤拾遗淡淡哼了一声,又扭头看向窗外。
翠竹幽幽,秋风微凉,林中已空,不见了她。
“今晚……就要在这儿歇了?”离了凤拾遗的竹楼,闻歌没有驾云,就这么随意地走走停停。
云懋和顾轻涯没有叫住她,也没有追上去,不过就是隔着一段距离,跟着她。
就这么走着走着,到得黄昏时分,竟走到了水河畔,然后,闻歌也终于停下了。
然后,便是蹲坐在河边发呆。
顾轻涯和云懋知道她今日心情不好,也不敢上前去劝,就这么由着她。
可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如今,天候已经入了秋,不比之前了,日头一落,便开始回凉。云懋这才伸出手指捅了捅边上的顾轻涯,下巴朝着蹲在那儿,已经是半天没有动过的闻歌递了递。
这风凉露寒的,有些人,未必舍得吧?
顾轻涯对云懋使了个眼色,然后,就是笑着走上前道,“阿懋在问了,你一直这儿坐着,难不成要饮风餐露,尚一尚辟谷之风?”
闻歌只是目光闪了闪,没有开口。
顾轻涯却也没将这沉默当成拒绝,径自在她身边坐下,然后弯腰凑近她,问道,“一天没吃东西,不饿么?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做!”
闻歌眨了眨眼,终于有了反应,却是回头看他,“顾轻涯!”轻轻唤,是他的名。
顾轻涯目光轻闪,这还是她头一回连名带姓地叫他,“嗯?”
顾轻涯等着她的下文,哪里知道她望着他,却也只是定定地望着,半晌没有言语。
就在顾轻涯皱眉时,她却终于开了口,“给我烧鱼吧!我喜欢你做的鱼,我们在松陵原这么久,都没吃过鱼!”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要求。
顾轻涯看着她,微微笑,笑柔了双眸,只一声,“好。”
“另外,帮我问问云二,可有酒么?我今日想喝酒。”闻歌也是转头看着他,又是要求。
顾轻涯还是只一句,“好。”
“顾轻涯!”闻歌看着他,又是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