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呢,竟也不是阿冉的对手。阿冉这么一次次地将韩铮踩在脚底下,这可怎么办呐?韩铮又不是傻子,他怎么会喜欢一个比他强这么多的女子呢?”闻歌见了,不由叹息,她越看越是想不明白后来韩铮与阿冉是怎样相知相许的,莫不是后来韩铮的脑袋被驴踢了,所以不清醒了?还是……她借由那串铜铃,坠入迷梦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象,不是真的?
闻歌虽然从来不觉得女子一定要比男人弱,可她对男人的劣根性还是有那么点儿了解的。正常的男人是不会喜欢比自己强,而且还强了那么多的女子的!毕竟,对于男人来说,他们骨子里潜藏着天生的英雄主义,他们更喜欢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像一座山峰般坚实可靠,为他们心爱的女子遮风挡雨,而不是被告知,我比你强,我不需要你!
顾轻涯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眯眼微微笑,“有些事情,也没有绝对的。到底如何,冷暖自知。”
“这么不经打?我还以为,你好歹能多撑上一会儿。不是说,在烨京城中,陛下给你请了最好的师傅教你弓马骑射和拳脚么?还说,你是京城贵介子弟中的佼佼者,怎么如今看来,却不过尔尔?难不成……那些师傅教你的都是些花架子,看着好看而已?那些夸词……也只是因为你是韩铮……而已?”淳于冉居高临下望着韩铮,并未刻意的嘲讽,就连一双眼睛,也是平静一如往昔,她的声音清清冷冷,没有起伏,没有指责,没有讥讽,但偏偏就是这样,反而像是一根极尖锐的刺,狠狠扎在人的心上。
何况,韩铮本身就是个骨子里很是骄傲的人,乾帝将他捧在了手心里,让他被众人的交口称赞从小浇灌到大,他对韩定涛为了驻守,甚至不得陪在他们mǔ_zǐ身边的军营、jūn_duì、士兵,都是打心眼儿里带着恨,当然,也看不起。当中,淳于冉在他看来,与他父亲有些不正当的关系,虽然如今看着是有些不太像,但却还是梗在他心口的一根刺。
所以,这番话由淳于冉口中说出,尤其是让她由这样一种表情,这样一种语气说出,韩铮才会更加受不了。
“阿冉这使的是激将法?”闻歌挑眉,不过想到韩铮的性子,她都为他痛,不要适得其反了才好。
说完这一席话,淳于冉站定原地,又淡淡望了韩铮片刻,然后,便是扭身,迈步而走。
韩铮脸上乍青乍白,足见内心情绪的波动。
闻歌见了摇摇头,啧啧道,“阿冉这一招够狠!”
“明日咱们再来!我终有一日,能打败你!”韩铮终究开了口,在淳于冉身后大声喊道,那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也敲得胸腔阵阵闷疼。
淳于冉略略顿了下步子,片刻之后,淡淡回了一句,“三哥不在时,有你陪着练拳脚也不错。只是……但愿不要如今日这般弱了。”话落,便已是头也不回地迈步而去。
韩铮的胸腔极速地起伏着,死死咬着牙,才将因她最后一句话,又沸腾起来的怒意强行压了下去。
回过头,将方才扔在一边的那杆长枪捡起,握在了掌中,轻轻摩挲着那枪杆,韩铮沉凝着脸色,不知在想些什么,那双眼睛里的光沉溺在一片幽暗之中,让人难以分辨。
突然,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长枪已是挥舞起来,他竟是顾不得休整一会儿,便开始操练了起来。
“这么说,从明日开始,阿冉与韩铮每天早上,都要如今日这般独处咯?”闻歌的眼睛亮晶晶,语调也是兴奋莫名。
顾轻涯带着无奈,带着纵容,好笑地瞥她一眼,嘴角勾了两勾,“如你所愿。”
“太好了。”闻歌高兴得一拍手,要知道,自古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才容易出事儿,而且,这两人一见面就是大打出手的,那空气中的火药味儿,哪怕是捂着鼻子也能闻见,还不是一点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