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师叔好像不是那么想见你呢!”闻歌瞄了瞄周遭铁桶似的将他们围住的山石,撇了撇嘴角。
叶空禅耳根又是一阵发烧,“诸位请稍等,叶某这就寻思如何破解阵法!”
“叶兄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如大家一起参详!说来,我们沧溟岛与贵派也是颇有渊源,我们云家第十一代家主与贵派十八代掌门赫连前辈倒甚是相熟!”顾轻涯嘴角仍是笑意涔涔,边上,闻歌听到此句,眼中掠过一丝笑意。
叶空禅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了,这桩事,他却也是知晓的。当年赫连阙年少尚未接任掌门,曾在游历江湖时,结识了后来云家的十一代家主云落骞,并因此得了云落骞赠书,赠的却正正是郇山失传已久的半册术数典籍。只是,细思顾五这话,却总觉得有些别样的滋味,这不是说他们郇山的术法,沧溟岛都是了若指掌了吗?
顾轻涯却是管不得叶少侠想些什么,兀自悠然自得。
边上看着两人的闻歌忽然觉得有些哀伤,沧溟云家与郇山剑派一般时候建派,可是人家至今才传到十四代家主,郇山现任掌门却已是二十二代了,实在是郇山内里争斗太过,而像赫连阙这类只坐了一年不到的“短命”掌门也并非只他一个,更别说自赫连阙后,这些年郇山再未出过声名赫赫之人,更谈不上有如鬼刃之流的人才了。可惜,她跟郇山怎么说也有些不解之缘,怎能不替他们哀伤呢?
想到此处,闻歌很是惋惜,很是遗憾,很是哀伤的长长叹息一声,引来顾轻涯和叶空禅古怪的一瞥。
那边,曲未浓却已自行研究起了这阵法。“动为阳,静为阴!”四下张望,除了静默如斯的山石,连半丝风息也无,不由攒起了眉心,这阵法甚是古怪!郇山阵法多为太极两仪所衍生,可此处,却只见得“阴”,不见“阳”。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云懋不知几时走到她身畔,也是四处看了半晌,却回了这么一句。言下之意,有阴必有阳!他们没找着,不代表没有!只是,换过来说,就算有,他们寻不着,那也是无济于事!
云懋敛了眉心,有些苦恼,可是突然两眼发亮,转向曲未浓道,“曲姑娘可听过阴阳应象大论。”
“你是说?”曲未浓先是眉头一簇,想通之后,却也是惊喜莫名,面容仍是清冷,却挡不住双瞳乍然闪亮。
云懋口中的阴阳应象大论出自医家,可其“阴阳消长”之说却甚是适用。想明白云懋的意思,曲未浓又四下打量了一番,并小心地挪动了一下步子,方才道,“我此处,是坤位!”
“我此处,是坎位!”云懋也稍稍挪动了一下步子,然后指了某一处道,“此乃生门之位!”
“生门之后,却不见得是生路!”曲未浓叹了一记,仍未见松口气。
相比之下,闻歌却甚是想得开,很是熟络地一手挽了一人,“管它是不是生路呢,一直呆在这儿,那就是死路一条!”而后,冲着几人谄媚地笑,“既然找着了生门,几位,就托你们的福了啊!”谁让她跟阵法这类东西,不熟啊,很不熟!
顾轻涯叹了一记,阵法什么的,确实不能指望闻歌啊!走上前,将个子也算高挑健美的闻歌像拎小鸡一般拽到一边,然后与云懋、叶空禅几人低声商量了几句,说的俱是什么两仪四象,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