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非凡。
所以,只这几朵花,舒窈已经读懂了楼湛许多难以言说的心思。有些时候,人生,人与人之间,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简单,不需一个字,便能心意相通。有的时候,却又是这样复杂,他们所求,不过彼此相守而已,却艰难成了这般。
抬手轻轻揩去眼角的泪,舒窈将那几朵花放回布包,又将布包仔细地在了衣襟内,这才对楼风道,“回京去。”便是迈开步子,朝着楼风来的方向而去。
“王妃。”楼风将她唤住,“王爷让属下离开,是为了给王妃带信,如今信既然已经带到,属下自然无需再走。就让属下跟在王爷与王妃身边,护你们吧!”
“带着他们,平安返京,这才是王爷命令的前半段吧?带信……你完成了,前半段也要完成才是。”舒窈未停步,未回头,言语间淡淡,却牵住了楼风欲追的步伐。
楼风只得站在原处,望着王妃纤细瘦弱的背影,一步步走远。楼风知道,所谓命令,所谓嘱托,更多的,却是借口罢了。为的,便是将他们支开,不愿连累他们,保全他们一条性命罢了。
在这个视人命为草芥的世上,又有几个主子,会将奴才的命,当命来看?
不由自主的,楼风眼底湿润,却再愈发拂逆王爷与王妃的好意,却是单膝落跪,拱手朝着王妃离开的方向深深一揖,语调微哽道,“属下……得令。”
其他剩下的几个侍卫也是跟着,如楼风一般跪下,深深一揖,低沉压抑的得令声汇成一种难言的悲凉,被这漠上倏起的风,吹散……
“真是奇怪。那时的楼湛也好,舒窈也罢,都是身怀术法之人,按理说,要逃开追踪,甚至是杀了呼延墨,也不是难事啊!”可是他们却没有那么做,反而似个普通人一般,任人宰割?
看到这里,云懋不得不奇怪。
“那是因为……家师一直教导我与师兄,不可以武恃人。下山之前,更是让我与师兄立下了重誓,绝不可以法术害人或是谋私。”舒窈轻咳一声,气若游丝一般将这一番话断断续续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