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那个美丽动人的老板娘?
“如果连活着也成了一种奢求的时候,还有什么过不下去的?再说了……我本不是从出生起,就是贵族,有些日子,过了近百年,还有什么不习惯的?”却是相当于默认了那个宁王妃的称呼,虽然,早已算得时过境迁,但宁王妃这个称呼也许有她很幸福的回忆,竟让她的嘴角也忍不住向上牵起。
“废话少说。楼湛在哪里?”云懋却是没那么好的耐性了,尤其他本就一腔除魔卫道,匡扶正义的青春热血,在见得镇上那些镇民的惨状时,心里早就窝着一团火,就待见到楼湛,就要全面爆发出来,这会儿,烧灼得他胸膛闷闷的疼。
“他不在。”从前的宁王妃,如今的楼嫂子,或者更该叫回她的本名的舒窈却只是淡淡回了三个字。
“不在?”云懋狠狠拧眉,“莫不是他做贼心虚,躲出去了吧?”
“他在哪儿?”闻歌也是问,语调不若云懋的冲,但却凉凉的,有些动人。黑金色的双瞳似含着冰,凝在她身上,“他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的。”闻歌语调凉凉的,语气却很是笃定。
舒窈的目光轻闪,青白的脸上浮起一丝飘忽的笑,“他确实不在。”
轻飘飘的话语,说服不了云懋,自然也说服不了闻歌,两人都是蹙眉,就要继续追问,顾轻涯却是上前一步,抬起手,阻止了两人。深邃的眼似是别有深意,静静落在舒窈身上,淡淡笑道,“王妃很清楚,我们为何而来,不管原因是什么,人总要为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我相信,王妃没有必要骗我们,宁王……确实不在此处。我们便先告辞了,如若王妃方便的话,还请帮我们向宁王带句话,就说,没有谁的生命重要过谁,每个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
这一番话,却是要走的意思。不管是云懋,还是闻歌,自然都不愿意,但这一回,顾轻涯却是难得的坚持,竟是一手拉一个,硬是将他们拽了出去。
直到出了那茅草屋,闻歌才用力挣脱开来,不解地追问道,“我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在那儿一直问,只怕也问不出结果。倒还不如退一步,静静等着就好。”
“等?”闻歌眉心攒得更紧了,“等什么?”
顾轻涯却是抬起眼来,望着天色,答非所问道,“天,就快黑了。”
他们没有走,静静地站在那茅草屋近旁的一处矮墙外,等着。等到了天黑,没有等到舒窈出来,也没有等到楼湛出现。
就在云懋要耐不住性子,撂挑子走人的时候,周遭的风息突然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来了。”顾轻涯启唇,微微笑。
“你等的,是他?”闻歌眉心紧皱,充满了不解和质疑。
顾轻涯却是但笑不语。
须臾间,一股黑烟裹着满满的煞气,已是越过他们,朝着茅草屋内卷了进去。他们几人皆被那黑烟卷起的草灰迷了眼,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再睁眼时,那黑烟早已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