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祺对于慈善的热情一发不可拾,从酒店回来就会蜗到书房开始钻研,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言彦臻推门进去的时候,楚祺正在看资料,铺了一桌子的书和文件,楚祺则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只好重重地在门上敲了几下,楚祺终于抬起了头。言彦臻走了过去,“不用这么着急,会给你时间慢慢学的”。楚祺撇撇嘴,“我不想把你的基金会搞砸了,那会给很多人带来灾难,而且你经营的那么好,我怕……”楚祺没有说下去,他看着言彦臻,疑惑地问:“我真的行么?”言彦臻笃定地说:“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小祺就算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也该相信我的眼光。”楚祺仍然没有多少信心地说:“我想还是你自己经营,我帮你忙就好。”言彦臻不赞同地摇摇头,“基金会创建当初是为了那个福利院,如今也做其他力所能及的慈善活动,但是这些都并非我的意愿,我根本没那份心意”。楚祺劝说道:“你做的那么好,何必再计较它的出身!”“小祺,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我能做好并且想去做的事,而这件我不想做而非做不可的事,刚巧是你最喜欢的事,你接手的话一定会做的比我出色,两全其美不是更好?”言彦臻又顿了顿,“更何况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在你身后,你应该无所畏惧才是”。楚祺觉得言彦臻是个谈判专家,他总能把你说的无言以对,于是楚祺眨了眨眼问:“那你想要去做的是什么?”言彦臻声音低沉而缓慢,表情专注认真,“让你幸福”。楚祺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再美好的情话也不过如此,他想言彦臻如果想要讨好一个人,那人绝对无路可逃。言彦臻的关心重来不矫揉造作,他对楚祺的生活呵护入微,却从不干涉他原本的生活方式,他把楚祺最喜欢的事放到楚祺眼前,却是那么顺其自然,好像那本就属于楚祺一样。楚祺做得任何事,言彦臻从来不在乎对错,他以一个守护者的姿态站在旁边,随时等着楚祺的求救或者提供受伤时的依靠。楚祺垂下了眼,眼睫毛在灯下微微颤动,“我得一个人好好在这回味回味你的甜言蜜语”。言彦臻看着楚祺,声音依旧低沉,“小祺,我要走了。”楚祺点点头没有回话,言彦臻只好转身出门。
柳姨拿着茶水和蔬果在每晚的同一时间准时出现,她把东西放在一边的茶几,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楚先生,打扰您了,有件事还是想问一下楚先生。”楚祺抬起头,笑容满面地说:“柳姨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柳姨点头说道:“臻少爷要走了,楚先生您还会留在这么?您知道好不容易这里热闹了些,臻少爷每年也就来住几个月,这会又要走,不知又要什么时候才回来。”楚祺奇道:“他要去哪?”柳姨摇头说:“这个不是我能多问的事。臻少爷每年也不过像度假似的在这里住几个月,我本以为今年会在这安定下来。”楚祺蹭一下站了起来,忽然明白言彦臻刚才是来道别的,他顾不得还在等着他回复的柳姨,一下子跑了出去。
楚祺怎么也想不到他第一次进言彦臻的卧室是以这样的方式,他顾不得敲门,猛地推开言彦臻的房门,言彦臻正拿着行李袋准备出门,两人差点撞在一起。言彦臻还没来及说话,楚祺就急迫地问道:“你要走了?你要去哪?”言彦臻看着楚祺气喘吁吁的样子,安抚地道:“我不过回家处理点事。”楚祺疑惑极了,“家?你家不就在这里么,为什么要搬出去住?”言彦臻解释道:“这是我父亲的家,我是在母亲那边长大的。我这次回去把所有的事情办完,从此安心在这里生活,跟你夫唱夫随,小祺觉得如何?”楚祺被言彦臻的“夫唱夫随”说得有些窘迫,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在他楞神的瞬间,言彦臻的吻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楚祺任由言彦臻一手轻轻托着他的下巴,一手揽着他的腰,旅行袋不知何时丢在脚边,谁也没有注意。楚祺觉得他应该推开言彦臻的,但是他的脑袋就像台风过境般,凌乱不堪,他毫无意识地在言彦臻轻柔而绵长的吻中沉浮。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在恋人的唇间第一次感受粉红的甜蜜,那种有着童话般美好味道的感觉让他有些眩晕,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言彦臻是何时结束这个吻的。言彦臻重新拿起行李袋,又对自己说了什么,楚祺完全不知道,他只是看见言彦臻开门离开的动作,本能地喊了一声“彦臻”。言彦臻停了下来,没有等到下文,于是回过头,看见楚祺涨红了脸,说话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于是他走近几步,才听见这样一句话“我把你刚才的话当真了。”言彦臻忽然就笑了,楚祺觉得言彦臻的笑就像一个美丽的梦,梦里正编织着五光十色的愿望,所以它绽放得华美非常。楚祺在言彦臻的笑中突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