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夜长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正要不由分说地破门而入去看个究竟,但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是守在丞相身边的一位侍卫,匆匆跑过来有些惊慌地禀报道:“将军,不好了将军!丞相他、丞相他出事了!”
“什麽?!”
直至门外那匆忙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不见,将指尖抠进青天霸的脊背、隐忍得大汗淋漓的玉青辞,这才微微松开咬紧的牙关,泄出了几声难耐的低吟,而紧搂著他的青天霸也终於抛却一切顾忌,愈加用力地摆动腰臀,尽情捣弄著那温润紧窒的xiǎo_xué,一时间满屋都是肉体相撞的靡靡之声,与此起彼伏的低吟粗喘……
因怕有孕的大老爷浑身赤裸地受了凉,青天霸随手扯起自己的锦袍裹在了玉青辞身上,他那衣袍不同於玉青辞的清雅素淡,向来都是浓墨重,鲜张扬,但如今配上那身冰肌玉骨与披散的墨发,还有迷离清的修眉俊眼,恍若瞬间绽放到极致的牡丹,竟是少有的华美撩人,国色天香……
就这般看著怀里的人披著他的衣裳,浑身都被染上了属於他的气味与痕迹,肚里还怀著他的种,正高高地抬起玉白修长的双腿与被他侵犯得低喘连连,死去活来,青天霸在越发欲火高涨的同时,那焦躁的心也才渐渐安稳了下来,终於有了一点这整个人都是彻底属於自己、再也不会被人抢走的真实感。
但还是禁不住一边愈加深入的侵犯交缠著,一边粗喘著宣布道:“记住了,你、你是老子的媳妇,老子才是你男人!以後……不准再去招惹野汉子,只准对著老子发骚,也只有老子……才能碰你的身子,操你的xiǎo_xué,搞大你的肚子!”
那一向沉稳康健的丞相,竟突然魔怔了?!
原本一路上都还好好的,谁知到了玉府,不堪疲劳地晕厥过後,醒来就有些气火攻心神志不清,待第二回晕厥醒来以後,就彻底魔怔了!
明明守备森严,并无任何异动,丞相却非说半夜又听见了什麽琴声,长揖来看过他了,然後不顾一切地赶到玉大公子的病榻前,抱著那垂死之人,竟失声恸哭,还痴痴地说著什麽“你若不肯醒来再看我一眼,我就把你玉家满门抄斩,全都拿来给你陪葬”“你若走了,我要这天下又有何用”之类的胡话,显然是悲恸过度,彻底神志不清了!
体伤可治,心病难医,即使医术高明的太医也对此束手无策,一筹莫展,几日下来,丞相非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愈发严重了……
知晓这一切的侍卫们,虽然仍尽忠职守地守口如瓶,将这消息严密封锁,但失去了主心骨,也难有些人心惶惶,幸而还有个狄将军,亮出了当朝太子亲赐的令牌,承诺一切罪责由他一力承担,才稳住了这岌岌可危的局面……
“长揖……莫睡了,长揖……快起来,上回的残局尚未下完,你的琴也荒废了许久,无人调弦,池子里的菖蒲与荷花又开了,等著咱们一起去赏花,弹著《锦瑟》,吟诵《泽陂》……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双颊深陷、形容憔悴的白丞相,痴痴地坐在床头,搂著依旧昏迷不醒的玉长揖,反覆用手摩挲著那白玉微瑕的脸,几近虔诚地亲吻著那脸上淡红的疤痕,梦呓似地自言自语著。
这般凄惶颠痴的模样,哪还有半点一国之相的风范?
侍守在一旁的侍卫与仆从,见此情形,都无不为之动容,暗自唏嘘慨叹,自古多情空馀恨,没想到这一向冷酷无情的丞相,竟也是个十足的情痴……
这时一身戎装的狄夜长,率著几个侍卫迈进门,急急走到魔怔的白杳跟前,仍不失恭敬地俯身行礼,“丞相,皇上驾崩,大司马遇刺,朝中群龙无首,都在等著您回去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