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思粗简的青天霸哪知他这些曲曲折折的心思?更不知他方才还极尽温存,为何突然就冷淡了,还以为他只是被自己折腾得大老爷脾气又犯了,於是闭上嘴不敢再扰他清净,径自搂著他嗅著他身上的墨香,一会看他的玉佩,一会玩他的手指,一会又去摸他的小腹,还时不时傻呵呵地盯著他瞧上好一会,然後在他鬓角脸颊亲上一口,就跟小孩儿玩心爱的人偶似地,乐此不疲,自得其乐。
待到停马下车之後,身著素衣的两人并肩步入林间的碎石小路,一路分花拂柳,眼看著祠堂的大门就掩映在绿荫深处,玉青辞却突然望而却步,拂开青天霸那偷偷摸上来的手,淡淡道:“我还是不去了,你就对大哥说我身体不适,偶感风寒,先回去歇著了……”
身为男子,却身怀著亲兄弟的骨肉,这让他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青天霸顿时紧张了起来,“怎麽了媳妇儿?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啊?怎的突然就……那、那老子也不去了,还是赶紧带你回去瞧病要紧……”
“今日是你认祖归宗,岂能缺席?你还是快去罢,莫让大哥久等。”玉青辞伸手为他整了整衣衫,低声嘱咐道:“记住了,一旦踏进宗祠的大门,就要屏除一切杂念,你只是玉家的三郎,切莫再想什麽倒插门女婿的浑事!”
“嘿嘿,媳妇儿,好宝贝,老子本来就是为了你才……”青天霸喜不自禁地傻笑,忍不住又搂上去好好啃了两口,心头美得快晕过去了,这心肝大老爷,从来都是自己伺候他,何曾轮到他亲自动过手?看来怀了孩子就是不一样,连大老爷都贤惠起来了!
一时得意忘了形,就又抚著玉青辞尚且平坦的小腹说:“那俩小子一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个几日不见就不认爹妈,嘿嘿,好宝贝,咱以後多生几个省心的,啊?”
还、还得多生几个?!
按捺了一路的玉青辞,不由得神色一凛,没好气地瞪著他,“你早知我还有可能受孕,却不事先提醒,害我如今焦头烂额,左右为难,此事尚未跟你计较,你还惦著多生几个?!说得倒是轻巧,你以为生孩子就是捏泥人吗?十月怀胎,浴血产子,你何不自己去试试看?!”
“年、年糕,你咋能这麽说呢,啊?你明知道老子一直把你放心尖上供著,看你受罪老子比谁都心疼啊,恨不得、恨不得替你流血啊……但、但老子看你那般心疼宁月,还以为、还以为你喜欢小娃娃,想多生几个来著,早知你不愿生,就、就算让老子自己去生,也舍不得让你受委屈啊……”
看这傻头傻脑的模样,和莫名其妙的思维,弄得玉青辞都懒得再与他计较,只是一时心头不忿,就有意刁难,“巧言令色,口说无凭,那你真去生一个让我看看?!”
青天霸一怔,呆呆地愣了半晌,随即耳根一红,盯著他恍然道:“年糕,原来你……你竟对老子有那种想法?!你、你欲求不满你早说啊,这事要换做是别人,老子肯定一刀宰了他!但、但谁让你是老子的亲亲大老爷呢,啊?只要能把你伺候舒服了,就算是刀山火海老子也要奋不顾身地往前冲啊,再说你能对老子有想法,就说明你是真心稀罕老子,只要你不嫌弃老子皮糙肉厚,那、那老子啥都听你的,咱就别浪时间了,来吧,赶紧的,啊?”
“谁、谁要跟你……”玉青辞唇角微抽,赶紧推开他後退了两步,就算真要怎麽著,也、也不找他这样的啊!
青天霸却锲而不舍地迈步上前,五大三粗地耸在他跟前,满脸期待地看著他,笑得好不猥琐:“来啊,心肝大老爷,你跑啥啊?不是说要老子给你生娃吗,啊?嘿嘿,你啥都不做,这让老子怎麽生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