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见山地说,我前来也是为了与您再商量一下关于远康的投资一事。”赫朗啜饮了一口茶水,微微垂眸,似乎有一丝局促。
陈黎丽看出他的拘谨,心下愧疚,他们走投资,对远康来说,的确算得上是顶之灾。
“你我年龄相仿,随意称呼即可,不需要用上您吧?”
赫朗抿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陈黎丽松了一口气,主动解释原因,“我们是盈利企业,自然以利益为首要,每年我们都往远康投资大量人力物力,配备先进医学设备,但是无奈……”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难处,“更别说,我陈家与饶家一直有竞争关系,家父知晓贵院与饶家有亲密来往之后,便决定要撤资,我也只好唯命是从。”
赫朗认真听着,频频点头,表示十分理解她的难处,却还是叹了一口气,“远康不求盈利,一直为民生服务,能带来的利益自然是不多,但是我听闻陈氏一直是慈善企业,在群众消者面前树立的形象良好,相比之下,饶家在这方面始终做得不足”
陈黎丽喝茶的动作一顿,显然有所动摇。
面前之人说的的确不错,陈氏家大业大,即便不能盈利多少,却也不缺这份资金,如果是因为饶家的原因便撤资,倒也显得他们太小肚鸡肠。
更重要的是,这人不卑不亢,谈吐之间透露出的风度翩翩,不知怎的,就让一向也算雷厉风行的她难以说出些拒绝的重话,对方适时表达出的失落也让她不忍心再坚持自己的决定。
“你说的不错,我们陈氏不是唯利是图的商人,帮助贵院,也能为我们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这是双赢,我会回去和家父再度商量,争取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一番商量之后,陈黎丽总算给了赫朗一个比较满意的说法,毕竟谁不知道陈氏的大小姐说话权重,有她这句话,赫朗也定下了心。
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对他的态度不错,故意地示好与亲切,果然还是对她有一分作用的,赫朗垂眸,遮盖住眼中的情绪,有一丝纠结与复杂。
谈完正事,陈黎丽不好意思送客,赫朗也浑然不知似的留了下来,说起了些闲话,扫视了一眼宽敞豪华的办公室,赞叹道:“偌大的家业,陈小姐也能打理得井井有条,真乃令人佩服。”
陈黎丽礼貌一笑,“陈氏乃是家父年轻时拼搏的心血,我身为beta,才能平庸,不过是沾了些光罢了。”
“此言差矣。”赫朗摇头,凑近了一分,“正因为小姐是beta,所以更显出你个人的努力与艰辛……我相信,这偌大的公司,要打理起来也并非易事……我早些年时,资历不足便担任了院长之位,虽说远康自然与陈氏无法相提并论,但是小姐的辛苦,我倒是也能体会到几分。”
赫朗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真的与她感同身受。
陈黎丽也被他三言两语勾起了一丝疲惫,缓缓地点了点头,捧起一杯温茶,不知为何,一肚子话涌上喉咙,几乎要倾吐而出。
两人把茶言欢,产生出一丝互相欣赏的情愫。
赫朗双眼真挚,毫不吝啬赞美,“像陈小姐这样的女士已经不多了。”
“过奖,莫先生这般青年也是难寻。”陈黎丽抿嘴一笑,显然为他一直的称赞而不好意思了。
初次相处不宜时间过长,赫朗看了看腕表,这个点饶晨应该也睡醒懒觉了,便露出了告别之意。
“我们年纪相仿,共同话题也多,如若陈小姐不嫌弃,我也高攀一次,与小姐交个朋友。”
“自然不会。”陈黎丽见他言重,立即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