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人际关系,或许他就能改变观念,也从这个刻板的形象中脱离出来。
敖立微微动容,盯着未干的水迹,手指微动,想要去摸一摸画中人的脸庞。
他此时的眉间舒坦,眼中也多了一分平和,见他似乎心情不错,赫朗也有了勇气,向他申请一次下山的机会。
教中弟子只要上报行踪,就不限制行动,但他身为护法,需要教主的特别批准才能够离教。
听到他的请求,赫朗的身子一僵,身后的魔气再次翻涌起来。
他一脸阴沉,一伸手便轻而易举钳住了赫朗的脖子,脑子也混乱一片,声音沙哑,“你要走……?”
敖立面色不佳,微微垂眼,想着,是不是他这副样子太像怪物了,所以他终于厌恶和自己闷在魔教里,想要离开了。
赫朗被他这不经意的一掐,一时喘不上气,只好猛地摇头。
“属下、下山采购画具。”
他痛苦的声音让敖立一惊,里面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把他放下,像是愧对着他一样,犹豫了几瞬,背过身子,答道:“让杂务弟子去。”
“他们不知属下需要何样的画具与颜料。”
敖立顿了顿,不知道这些是否有区别,也犹豫了起来,最后还是松口了,“就一天。”
第二天赫朗要走的时,顺便和他禀报了一声,说今晚再回来。
敖立熟若无睹,只是赫朗转身时听到他极其不爽地哼了一声。
…………
为了安全起见,赫朗是乔装过后才下山的。
他首先打听了一番近日武林之中的大小事,庆幸的是,白道这边追杀他的风头已经过了。
而现在,备受瞩目的是玄空剑派连同几个门派进攻混元魔教的事情,而他们大败的消息也成为了众人讨论的话题。
除此之外,赫朗还特地去打听了另一件事情,据说是幼儿失踪的数量更多了。
在担忧之下,他也无心去购买画具,便来到了幼童失踪最多的乡镇。
在路途上,他便发现了不少异常。
如若是去往平岭山,是有多条路线的,但是去往混元教的位置却是只有一条路线,而这些发生过幼童失踪案的地方便都恰好途径混元教中。
这也不得不让人将这一切都怪罪在魔教中人身上。
这些村庄离混元教的确不远,但是在赫朗询问了几家农户之后,便有了另一个猜想。
从他们口中,赫朗得知,因为能够更好的作战,玄空剑派每天都会有固定的人过来侦查平岭山的地形,而他们每次前往,都会为这些乡镇的人带来一些礼物,一边补偿着他们,一边痛骂魔教所做的恶事,先入为主地便将这些事情套在了教中之人身上。
在见识了任伯中的阴谋诡计之后,赫朗也不得不多想,这些幼童失踪的事情或许与玄空剑派的任伯中有关。
如若他们以维护正义然后前来侦查地形为名,实则是伺机绑架了幼童呢?他犹记得任伯中想得到敖立便是吸取他的功力,那谁能得知他是否不想要这些幼童的至纯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