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魔教之中自有一番斗争,没有因为是同门同教这一说法便和睦友爱。
就在赫朗刚进了弟子分配的屋舍中翻阅功法时,原本就不结实的木门轰然倒地,一个长发绺的男子直闯而入,看到他手上的《千仞宝本》,眼神微亮。
“原来在你手上,可让我好找!”
赫朗知道他的目的是自己手上的功法,一下子蹙眉,提防起来。
这些功法都是抄本,任由弟子挑选,只是他这本是葛如兰在高阶功法帮他所选,略有些珍稀度,而身为高阶弟子的长发绺又拿不到心仪的功法,得知被这么一个低阶弟子拿走时,心火大盛。
长发绺打量了他一番,嘴脸扭曲,“哟,这不是近日人人谈起的那个卓舒朗吗!来混元魔教搅和什么?!还占了我的功法,还是速速滚回你的白道去罢”
说着,他便要动手开抢。
长发绺身后是背了把短刀的,可见赫朗始终坐着无动于衷,他也没想到用刀,直接这么一掌朝他拍去。
赫朗只犹记得之前对伏一飞使上的那一掌,其余招式皆是想不起半分,也只好硬着脖子再使了一次。
幸而这招实用,双掌相接,深厚的内力迸出,赫朗咬牙一顶,长发绺便连连往后退。
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见这人面色淡然,受了他这一掌还安好无恙,只怕是实力深藏不露。
见他一时没了动作,赫朗的太阳穴微微跳动,一口气血卡在喉中,却不显露出半分怯意,斜眼喝道:“滚”
待那人心有不甘地离去,赫朗才趴下身子,捂着腹部面色扭曲,只觉方才那一掌让他肝胆欲裂,这么久了,竟然也没缓过来。
这么突然的开战也是他想不到的,仅仅为了一本功法抄本,便随意出手,果真蛮横。
……
当翌日,葛如兰寻他时,发现他身上负伤,当场骂了一句活该。
她从袖中扔了一小瓶药丸给他,便继续说道,“来到魔教,这种事便是少不了的,你若还与他讲道理,便是最大的愚昧!遇到那种人,直接杀了也不为过。”
赫朗接过瓷瓶,听着她随意的语气,有些难以接受,“杀了……?”难道同门同教,也要这般打打杀杀?无人约束,也无人管教?
葛如兰点头,一副教导的模样,“魔教便是这般弱肉强食,可与你们白道那套截然不同。小子呐,你要学的还多着呢,第一步,便是把你那温吞吞的性子改了,叫你去打个架都磨磨唧唧的,烦死人了!”
赫朗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也不生气,对她眨了眨眼:“如兰姐,别再一口一个你们白道了,现如今在下是魔道中人了。”
葛如兰一愣,眯起眼睛,笑道:“嘁这张嘴真是会说话。”
这一路上,葛如兰对赫朗颇多照拂,让赫朗也是好奇,为何她会无缘无故便对自己这般好。
但葛如兰的答案也是简单,一派轻松,“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这短短几日待下,的确也不难发现,魔教中多是面部受损,肢体残疾之人,其中也不乏粗莽大汉与浑身邪气之人,鱼龙混杂。
所以赫朗在这里,完全是最赏心悦目的存在,白白净净,玉树兰芝,也不怪女子看了便喜欢。
于是,她也爱与他相处,无事便要来缠着他,将他当做消遣的工具耍上一番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