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点,不能给其他人任何的可乘之机来败坏他们mǔ_zǐ的风声。
说来也是惊险,服侍她已久的婢女竟是皇后多年前安□□来的人,如若不是被她早些发现处决了,这些丑闻早就被散布了出去,她就要被多年的宿敌给狠狠一击,恐怕他们mǔ_zǐ都要声名狼藉,遭人白眼。
纳妾的事情,能够完全掐断流言冒出的可能,又可以为他带来不小的帮助,一举多得。林妃就不明白他的儿子为什么如此执迷不悟,为了一个男人与自己的生母争吵。
甄溥阳听完种种经过,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无数杂念冲击着大脑,他的母亲清楚地告诉他,他没得选。
不管是性情多么刚强,多么倔强得自傲的人,都在这等困境中无计可施,只能敛起脾性,步步为营。
他想起先生同他说过的,“殿下,您该长大了。”
可这速度也未太快了些,恍惚中,昨日他还依偎在太傅怀中,而翌日,婚礼便开始筹办了,到了月底,便正式是大婚之日。
只是这个喜庆的日子,却办得尤其简单,虽说是纳妾,无需大拜天地,但也省去了其他环节,最后只剩下一席晚宴,竟是一点都没有皇家婚礼的庄重模样。
不过众人也不太意外,早就知道这九皇子不会同所有人一般循规蹈矩的。
今日为止,甄溥阳还是未见过那蒋语晴一面,晚宴时新娘子也不在场,他感叹自己至少最后还能再吃一顿舒心的饭。
只是接下来,他又不那么舒心了。
各位官员轮番敬酒,他淡淡点头应下,甚至会加上几句客套的称赞与感谢,只是到最后,赫朗也在晚宴时给他敬酒,他便不能再淡定了。
“先生?您怎么也”他紧紧握住酒杯,微微颤抖,这种场合他并不希望被他见证。
赫朗忽略他不佳的面色,自顾自扬起祝福的笑容,“恭喜殿下娶亲。”这便是他身为君臣该遵循的礼数与规矩,况且难道他身为他的先生,还不能出现吗?
“娶亲?不过是卑贱的妾罢了。”甄溥阳听了,心中微微悲哀,面无表情地回答。
赫朗微微一怔,殿下尚未情窦初开,他以为温香软玉在怀或许能让他满意些,却未想到殿下对此事反感至此。
“虽是妾,却也是枕边人,殿下莫要这般羞辱女子。”
甄溥阳如鲠在喉,一口闷气顶得他胸口难受,他缄默不语,只静静看他,难道一直以来他的枕边人不就是先生吗?
见他面色是从所未有过的阴郁,似乎他在短短时日中又变化不少,赫朗有些微妙,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计划。
他试图让气氛活跃些,便高举酒杯,送上最后一句贺语,“祝殿下百年好合,早生”
甄溥阳的脸简直黑透了,立马打断他,“先生快快用膳吧。”随即,便抛下了还在候着的官员,拉着他去用膳。
只可惜一顿晚宴味如嚼蜡,甄溥阳吃了几口便停筷了,一直盯着赫朗慢吞吞的吃,时不时为他夹一箸菜。
“九弟原来也会疼人?看来以后是个疼媳妇儿的,提督的千金真是有福气!”席上的兄弟见状,连忙开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