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中规中矩的他也让人捉不到什么漏洞,所以即使其余皇子野心勃勃,也始终扳不倒这座大山。
赫朗托着下巴想,这么多皇子明争暗斗都板不倒太子,那么甄溥阳也必定不能加入这场混战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最好是静观其变,坐渔人之利。
其余的皇子他没见过,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需要警惕的对象,还是要从长计议。
还好甄溥阳骄纵惯了,给人留下的印象基本是纨绔,无心于国事。
其余皇子虽然嫉妒他,却也没有将他当做对手,大抵是皇帝也表明过微弱的态度,没有打算将皇位给他,只希望他以后做个闲散王爷。
这在现在看来,或许不太妙,但赫朗觉得,这也是甄溥阳最好的保护衣。
哪怕赫朗绞尽脑汁,为甄溥阳想着未来,可想到正主儿此刻还不知道在哪处寻欢作乐,赫朗就气结。
皇子们按说要每日到学房诵读写字的,可皇帝宠这个九儿子实在没边儿,就算甄溥阳不去也无碍,人家老子都这么纵容他,他一个太傅,实在不好管得太严。
可是等着小魔王来寻他的的几率太渺茫,赫朗还是没按捺住,主动去宫中寻他,只是他每日行踪不定,他也心有余力不足,只好让人唤来甄溥阳,这一叫,还是叫了好几天,最后甄溥阳不情不愿来他府上时,还沾着一身酒气。
赫朗微微皱眉,瞧他面颊微红,面对这么多仆人还举止浪荡,没有个正人君子的模样,活像个纨绔公子。
“带九皇子下去沐浴。”他朝身边的侍女吩咐道。
甄溥阳一口否决,他来这里实在是因为太傅派来的奴才太烦了,想着来这里敷衍了事,可没这么多闲心沐浴。
“你有何事?看书还是写字,快些说完,本殿下没这么多空。”
赫朗转身,心情也不是很好,心想这纨绔除了去玩乐便没有正经事了,竟然说自己没空,“臣嫌您一身酒气。恕臣无心多言”
甄溥阳沉下眼睛,诧异地想,太傅嫌他喝了酒便不愿与他说话?那他此行岂不是虚废?再看太傅,依旧面无表情,眉间淡淡的愠色,不是厌恶,在他眼中更像嗔怪,竟然也别有风味。
他立马撤了目光,皱眉,妥协地跟着侍女去沐浴更衣。将自己脑中的容颜全数抹去,太傅是男子,怎么能用嗔怪这个字眼?也不知是不是酒水饮多了,他此时面上发热,一股醺意。
待洗浴清爽之后,甄溥阳衣冠整齐地出现了,赫朗满意地颔首,眼底出现不明显的笑意,这只是第一步,既然能让他妥协一次,就能让他妥协百次。
甄溥阳不知道赫朗脑中所想,只觉得他弯起眼眸时,瞳孔上的碎光很吸人,那股被迫的怒气也散了,挫败地扫过面前满满当当的书架子,不耐烦地问道:“还要教本殿下些什么?”
赫朗瞥他一眼,心想脾气真差,但还是不做声,在书架前翻了翻其余皇子学习的书,大部分都让他感到很熟悉。
他在原本的世界里也是皇子,虽说不算受宠,但该受的皇家教育一样没少,所以这些书他都是读过的,道理是不少,但是并没有多大实用之处。
他摇摇头,放下书卷。
他没有从甄溥阳五六岁时便教导他,此时他都十二岁了,再看这些书怕也是看不下,他只想在这几年的短时间内,让甄溥阳学些帝王之道,驭人之术,让他能够迅速积累资本的能力。
赫朗递给他一册厚重的书,甄溥阳一看标题是帝王之道,连翻都不屑,便别过脑袋拒绝,语气颇为强硬,“本殿下不看这些。”朝野上下都知道他不喜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