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样子。”
“萦心,当初情况紧急,你别再自责。越越这样子,我这做父亲的,也有很大责任,是我没保护好你们mǔ_zǐ。”
耳边是一男一女伤心自责的对话声,陆越觉得这两人的声音有点熟悉。
他的眼睑慢慢地颤动,然后就感到有人扑了过来。
是那个女人,她声音非常激动:“越越?越越你醒了吗?是妈妈,我是妈妈!”
眼睛彻底睁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女人脸庞。对方十分年轻,眸中带泪,神色庆幸有欣喜,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陆越眨了眨眼,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只是,这人却也叫他感到熟悉。
陆越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又是这种和对文字一般莫名其妙的熟悉。
女人见陆越看他的眼神带着陌生与防备,眼神顿时慌乱了,“越越,我是妈妈啊,你不记得妈妈了吗?”说着,女人情绪更加激动起来,眼泪汹涌,看着柔弱极了。
“萦心,别急。”她身旁,气质严肃的中年男人上前半搂着她急声安慰,“先让老张看看。”担忧的眼神随即也落在了陆越身上。
女人不忍地扭头将脸埋在男人脖颈里哭泣。
这是一对夫妻,陆越心里确认地想。
中年男人话音刚落,立即便有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走上前,拿着各种各样陆越不认识的东西在他身上贴来贴去。
陆越这才注意到,他现在正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周围的布置陌生新奇,除了这对夫妻和老张,在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这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含着担忧。
陆越不说话,任那老张对他一阵折腾。
半晌后,陆越才见老张停下检查的动作,转身对那些人说:“小少爷的神力已经稳定下来了,后续只要注意疗养,情绪上不要产生什么大的波动就可以了。”
女人并未放下担忧,“可是越越看我的眼神,像是不认识我了一样。”
老张沉吟了一下,说:“先让小少爷再修养几天,然后去医院做个更全面的检查。”
女人勉强点点头,她知道暂时只能这样,急不来。然后女人看向陆越,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坐在陆越身边,伸出手怜惜地摸了摸陆越的脸,眼里的心疼几乎化为实质,“妈妈在身边呢,越越不怕了啊。”
陆越活了十七年,徘徊于刀枪剑雨,这样柔软的情绪他从未感受过,他心底略微不自在,对于这个女人的触碰却并不反感,甚至觉得很舒服,渴望更多。
不过,他对于自己身处的环境还是陌生,他想到出现在梦里的那个和他同名模样相似的少年,再联想他如今这陌生的身体,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