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良泽慌张地扶住他:“怎么样,还好吗,要不要去洗胃?”
韩昀摆摆手:“洗什么胃,去厕所吐出来就好了。”
这一层就有厕所,韩昀找了个隔间甩上门,抠着喉咙把刚才喝得白酒都吐出来。
这招在韩昀最初刚应酬的时候常用,后来练着练着酒量就好了,而且有了经验也知道该怎么推拒,加之背后有靠山,大家都不敢随便灌酒,所以倒是很久没这样了。
吐完后靳良泽开车把他们送回家,管家看见韩昀那样子就知道又是喝多了,捶胸顿足地把人扶进房间,让保姆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韩昀瘫在床上,虽然已经吃过胃药了,胃部灼痛的感觉还在,一痛就是两三个小时。外面的人在忙什么他也不知道,昏昏沉沉的,没多久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先生提着药箱走了进来,靳良泽紧随其后,对他说:“这是在祖宅经常给父亲看病的针灸师,技术很好,让他给你治疗一下,很快就好了。”
老先生打开布包,刷地摆出一排银针,韩昀看得头皮发麻,直往后面缩。
靳良泽看得心急,干脆抽出一根针就往自个儿手背上扎,然后半跪在韩昀床边伸手给他看:“你看,就这样,轻轻一下就好了,不会疼的。”
韩昀:“……”
大哥你这样我更怕了qaq
不过事实证明针灸确实很有用,老先生施针完后韩昀就感觉胃部的痛感少了很多,靳良泽这才松了口气,心疼地看着韩昀一脑门的冷汗。
“那你休息,我先走了。”
韩昀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说:“谢谢。”
靳良泽笑,没说什么。
兵荒马乱的宅子重归平静,徐嘉懿红着眼睛在韩昀门口站着,想进去又不敢。他其实只是自己做成一件事情,不想再像个小孩子一样被韩昀护住,那样的话他们就永远不是平等的,而自己也永远没资格去说爱。他真的不知道事情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徐先生。”管家叫他。
徐嘉懿懵懵地回头:“嗯?”
“能否借一步说话?”
“好。”
他们下到客厅,管家没有坐下,于是徐嘉懿便和他面对面站着。
“徐先生,我敬重您,叫您一声少爷。您是少爷,老朽不过佣人一个,您要怎么使唤我都可以,但是我求求你,别再去折腾先生了。”管家说着说着就红了眼,语带哽咽,“先生自小身体就不好,接手了韩氏又是没日没夜的工作,还得分心照顾你,你生病他陪床,你惹了事他紧跟着就去善后,你想当明星他送你去学习,砸钱用尽人脉捧你进娱乐圈。这么多年,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我求求你,徐先生,放先生一条活路吧,别再折磨他了。”他说着就要给徐嘉懿跪下,吓得他慌忙去扶,想要解释,然而一张口却是掉下泪来,呜咽着只懂得说‘我不是故意的’和‘对不起’。
韩昀倚着栏杆静静地看着,唇边勾起一抹笑。
他先前睡了一会儿,后来迷迷糊糊醒了,想起自己喝了酒又没洗澡就躺床上,硬是爬起来拿了换洗衣物想要去浴室。觉得口渴想先喝杯水,结果一出门就看见这么场大戏,管家还真是神助攻,得给他涨工资才行。
这么想着,韩昀晃晃悠悠地进去洗澡了,一身轻松舒舒服服地睡下。
隔天起来,看见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