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定夺如何?”
谁都知道,这个“处置”,究竟是什么意思。
幻花宫有一个特殊的功能。在它行宫坐落之处的地底,有一座水牢。地形复杂,辅以幻花宫迷阵,这个压箱底的阵法可跟那种只用来挡挡非修真人士的护宫阵法不是一个等级的。水牢内部更是戒备森严,刑堂设备齐全,专业无比。关押其中的,无一不是修真界罪大恶极、双手染血、或者触犯禁例的修士。
简而言之,幻花宫水牢,就是修真界的公共监狱。
除此之外,如果有危害人界嫌疑的修士,暂时需要一个地方押待审,也会被遣送到此,等待四派联合公审,再作发落。
柳清歌冷笑道:“说够了?”
耐着性子听了这么久的废话,他心里早就窝火了,反手握住背后乘鸾剑,一副开打的架势。对面幻花宫弟子也纷纷挺剑而出,怒目相对。
岳清源道:“柳师弟退下。”
柳清歌虽不情不愿,但若说非要听一个人的话,他也只服气岳清源,勉强把手从剑柄上撤开。
见他退了回去,岳清源点头道:“这种指控,可不是说说就能算的。”
他腰间那柄通体墨黑的长剑突然从鞘中弹出一寸雪白刺眼的锋芒
刹那间,整个广场上方,仿佛撒下一张无形巨网,网内的灵力波动如海潮般卷涌不息。
剑鸣之声仿佛就在耳朵里嗡鸣不止,较为年轻的弟子为数不少都不自觉捂住了耳朵,心脏狂跳不止。
玄肃剑!
沈清秋实在想不到,岳清源令柳清歌退下,原来是要自己上阵啊?!真是毁三观!
据说,苍穹山穹顶峰主人岳清源自接任以来,只拔过两次剑。一次是接任仪式,一次是迎战天魔血统后裔(洛冰河他爹)。
玄肃剑只出鞘了一寸,就让众人忽然有些明白了。
能坐在穹顶殿的最高处,绝不是只要沉稳就行的!
老宫主道:“摆阵!”
这是要迎战的节奏?!
究竟怎么回事,魔界都还没打过来呢,人倒先自己斗起来了。沈清秋见势不对,忙摘下佩剑,往前一扔。
修雅剑直直插到了幻花宫宫主身前。
弃剑等同于投降。老宫主一怔,摆手让门人归位。
岳清源低声道:“师弟!”
沈清秋道:“师兄,不用再多说,清者自清。清秋愿意受缚。”
这老宫主看来就跟个老糊涂蛋似的,死咬他不放,再加上撒种人和秋海棠二连击,他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反正是板上钉钉的事,没必要害苍穹山派和幻花宫两大巨头撕破脸皮。沈清秋坚持道:“多说无益。自证为上。”
他说完没看岳清源表情如何,而是扫了一眼洛冰河。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稳立原地,和四周捂耳眩晕的修士们形成鲜明对比。
半晌,岳清源终于剑。空气中,仿佛被撤去了一张无形巨网。
沈清秋转向岳清源深深一礼。说起来,给这掌门添的麻烦不可谓不多,实在汗颜。
秋海棠仍啜泣不止。秦婉约走过她时,安慰道:“秋姑娘,无论事情如何,三派总会给你一个交待。”
秋海棠神情激动,两眼含泪,抬头道谢,见洛冰河伫立一旁,双颊不由生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