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一定想起来!”
反正安定峰上,那些诸如新弟子入门怎么给他们分配房间和定制校服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也不一定非要峰主才能做。
尚清华回去,苦苦思索一晚,绞尽脑汁,脑袋里翻江倒海地倒腾,终于在黎明前灵光一闪,在地图上勾了个地方出来。
沈清秋见了地图,一拍桌子,拎着他就下山出发了。一段路吃喝,一段路玩乐;一段路御剑,一段路行车。本来应该是很愉快的。
唯一有点小小不愉快的是,尚清华坐在驾车位上,长吁短叹。
“为什么吃喝住宿,出钱的都是我?为什么坐马车,赶车的还是我?”
沈清秋在车厢内道:“也不害臊。经是公,掌门师兄给的,你只是把钱从腰包里掏出来而已。”
想到临出发前,岳清源叮嘱他的一番殷切,尚清华就心酸至极。
什么叫“尚师弟,游历期间,清秋就拜托你了。他有毒在身,还望你好好看顾。”
可不可以连称呼都那么亲疏分明!只不过是小时候修行的地方离得比较远,没当成竹马竹马而已!
跟他们这种一开始就有峰主悉心栽培的关门弟子比,玩宫心计爬上来的外门弟子就是没人权啊。
所以说搞后勤真的没前途。
作为作者,原先拼命把尚清华往极品贱人方向塑造的向天打飞机菊苣,终于体会到了角色的痛。
尚清华道:“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自己……卧槽卧槽!”
沈清秋感觉车厢猛地往前一倾,似乎是尚清华陡然勒马,帘子一掀,警觉道:“怎么回事?”
马车正穿过一片密密树林。
四周古木冲天,落叶纷繁,阳光和都被层层枝叶遮挡,连点点光斑都难以见到。
沈清秋见无异状,也没放松警惕,道:“你鬼叫什么呢刚才。”
尚清华惊魂未定:“我刚才看见一个女的在地上像条蛇一样哧溜爬过去了!马车不停差点直接碾过去!”
听起来有点诡异。沈清秋道:“那确实值得鬼叫。”
林间静谧,暂时并没见到异状。沈清秋不敢掉以轻心,没坐进车厢,而是和尚清华一起坐在了赶车位上,一手捏起剑诀,暗暗观察,另一手从零食袋里抓了一把瓜子,塞给尚清华:“乖,进去嗑着玩儿。”
尚清华拿来使唤使唤打打杂倒还可以,拿来打怪却是没啥大用。他也知道自己水平怎么样,老老实实接过瓜子嗑了起来。马车走一步,他就嗑一颗。于是,在一炷香之后,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两人无语地看着地上那摊熟悉的瓜子壳。
尚清华道:“嗯,不用怀疑,苍穹山派千草峰出产的龙骨香瓜子,色泽熟红,内壳金黄,肯定是我刚才嗑的那一堆。”
沈清秋:“知道兜售瓜子是你们安定峰的副业,够了。”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怎么会又转回原来的地方了?
两人面面相觑。
鬼打墙,一个巨俗巨老的经典桥段,真正摆在了他们面前。
尚清华想了个土方子:“要不咱用童子尿淋一淋马眼睛试试?”
沈清秋道:“……马也是有尊严的好吗,为什么要用排泄物淋它眼睛。而且荒山野岭的,你叫我上哪儿找童子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