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之差侥幸胜出。他以为以绿间和秀德的实力来说，就算的比分会落后于洛山，但他也没想到分差会落后这么多，这让他怎么能不惊讶。

“赤司。”准备退场的时候，绿间叫住了赤司。

已经知道绿间所谓何事的赤司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等待着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绿间。

看着绿间走向赤司，本就打算退场的崇夜也随之站了起来，没好气的看着场上的走向赤司的绿间。

就这样一步步走向赤司的绿间早就敛起了自己在看到比分那一刻的失态，恍然间，他觉得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只留下了他和回头等着他的赤司。

只有现在，他才觉得自己追上了他的脚步，他也在原地等着自己的到来。好像直至刚才截止的那一刻的所有都化作了云烟，消散在这个世界里。他的视线只有那个让他牵肠挂肚，念念不忘的身影，其他的一切人或物仿佛变成了虚无。这个世界里只留下他和他两个人，他眼中的那个少年还是旧时的模样，未曾改变分毫。

“有什么事吗？”

听着这极为熟悉却在他面前略显冷淡的声音，绿间的身体顿住了。他差点忘记了，现在的赤司也是赤司，但却和以前的赤司有着极为明显的差别。绿间习惯性的用手推了下镜框，掩饰着自己刚才表现的那一丝僵硬。

绿间没有回答赤司，面对面看了让他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候，他才想起了自己叫住赤司最初的目的。

绿间缓缓地朝赤司伸出了自己的手并说道：“我输了，但下次赢的一定是我们。”

紫原的眼睛暗了一下，死盯着绿间伸向赤司的手，以往表示双交好的握手礼此刻在他眼里异常刺眼。他怕，他怕赤司会毫不犹豫的握上去，也怕赤司对待绿间的态度和他有所不同。在等待赤司回应的过程中，紫原的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下一幕会按照此刻形式所发展的事情展开。

同样死盯着绿间伸出去那只手的还有崇夜和黑子两个人。

直视着绿间毫不掩藏的视线，赤司依旧不为所动：“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很抱歉，我无法和你握手。”

听到赤司淡然的说出这句话，没有到自己预期效果的绿间瞳孔骤然的缩了一下，本来伸出的手也变的尴尬了起来。他预想过无数的可能，却从没有预料过赤司连最基本的握手礼都没有打算做。

高尾看着绿间僵硬在半空中，最后缓缓落下的手，想要上前去安慰，却苦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其实就算他眼中奇迹世代的关系称不上是最好的，但他们的那个世界不是他一下子就能插足的。

看到并不是所有人预想的那种结果，紫原、崇夜以及黑子同时在心里松了口气，便回了自己的视线。真的很庆幸，赤司没能和绿间握手。

看到绿间都手垂在了身体两侧，赤司紧接着又补充道：“我们只能是敌人。我希望你们把我当成敌人看待。”

“是吗？”绿间觉得自己从头凉到了脚。原来，他又一次的自作多情了。

敌人？这是在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对立关系吗？还是让他明白从他们踏进不同的高校时，他们就已经形同陌路，亦或是在提醒他当他们分崩离析的那一刻开始，奇迹就早已不复存在。

绿间觉得自己心口一滞，一股莫名的酸痛从那个位置传达出来，顺着血液流遍了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真的回不到那个时候了。这个认知，他是一直都清清楚楚的知道的，可他却刻意的把这个认知从他的脑袋里摒弃了。

说他自欺欺人也好，他想要的也不过是像黑子所说的那样，能和以前一样快乐的打着篮球。亦或是说他想再看一下那个温和谦虚，脸上也经常挂着浅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