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生病了呢?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叶定烦恼的靠在床上,忧心忡忡地问。
乔白头枕在他大腿上,一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肚子,柔声说:“怎麽会呢?是不是最近休息的不好?”
叶定不吭声。
最近,的确休息的不好。每个晚上,他躺在乔白的怀里,都会春梦连连。半夜被刺激醒,也不好意思主动要求做爱。这种被情欲煎熬的焦灼,让他越来越烦躁。
而且,他的身体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不仅嗜睡的状况没有减轻,还变得经常想吐,也爱吃一些酸的东西。
有一次,乔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盒乡下产的酸角。那玩意儿从前吃过一次,再没敢碰第二次,几乎能把牙齿酸掉。可是最近,他却喜欢的紧,完全不觉得酸,反而一吃它,呕吐的状况就会减轻。
“是有什麽心事吗?”乔白又问。
叶定仍旧不吭声。过一会,他转移开话题,道:“明天假期就用完了,我该上班了。”
“你确定你现在这样能去工作?”乔白眼睛里闪过一抹莫名的光,“情绪这麽不好,如果影响了给病人治疗,後果可是很严重的。”
“可是……”
“我已经替你向院长请了假了,你再好好休息一阵子吧。乖。”
“……”
乔白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情绪不好,影响自己事小,要是因此而耽误了病人的诊治,那就坏了。不得已,他只好听乔白的话,继续休息一段日子。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後,乔白後背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叶定便准备离开。乔白死活拖住他哀求道说:“老爷!你别抛弃我啊!老爷!我的伤还没全好啊,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呜呜呜。而且,你别忘了,我手中还有合同在。你若走了,我手一抖,可是会把这合同内容曝光的。呜呜呜……你不能逼我犯罪啊。”
“……滚!”
当时虽然说的很有勇气,说什麽“就算曝光也不在乎”之类的牛逼话,但是叶定心里其实还是很在乎的。倒不是害怕,只是丢不起这个人。再加上乔白的伤的确还没痊愈,便忍气吞声留了下来。
医院里总归不方便,乔白便出了院,带著叶定回了家。回家之前,他偷偷跑去警局,将威尔斯狠狠的揍了一顿,并警告他不准再骚扰他老婆。
回到家後,乔白对叶定的“温柔”更加离谱起来。
先不提他时不时柔情脉脉地看著自己让自己寒毛直竖,首先,在食物上,这家夥就做像疯了一样,一日三餐豪华到了极点。各种佳肴补品,像喂猪一样的喂叶定,叶定不肯吃,他就软硬皆施,各种诱哄。
每天吃完了早饭有各种磨嘴的零食,吃完了零食就到了午饭。午饭吃完後不到半小时又开始喂各种甜点水果蛋糕。下午的时候就是各种风味的下午茶。然後过不了一小时就是晚餐,饭後点心,夜宵……
终於有一天,叶定怒了,将一碗刚煲好的猪骨汤摔到地上,暴跳如雷:
“我吃不下了!混蛋!你没听见吗?我吃不下!你当我是猪吗?”
乔白可怜兮兮地搓著自己因为煲汤而不小心烫红的手,委屈道:“我这不是为你的身体著想嘛……呜……”
“为我著想?你这是在为猪著想吧!”
自从回了家後,这家夥越来越不对劲,不仅不让他做一点家务,连书都不让他多看了,每天除了睡就是吃……虽然他的胃口的确也变大了,瞌睡也变多了……可是,他是人,不是猪!
“我哪有当你是猪!”乔白辩解,“我是看定定你最近身体不好,总是吐──”
话未说完,叶定心里就又一阵翻涌,然後疯狂的冲到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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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上荡漾的肉汤!毕竟定定现在……嗯哼~你们懂得
居家生活
第三十八章:
吃晚饭的时候,乔白突然说:“晚上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可能晚点才回来,你一个人在家别乱跑,知道吗?”
对於他这种像照顾小孩一样的态度,叶定早已习惯,懒得理他,胃口不佳的喝著碗里的粥。
最近,他的身体好了很多,不再呕吐,神也好了许多。关於他前阵子的呕吐嗜酸,乔白给他的解释是胃病引起的,只要按时吃饭好好调养就没关系了。
叶定是外科医生,虽不太了解这些内科的病症,但是心里却仍旧有些疑惑。可是他的胃病的确是老毛病了,以前也有过发病时呕吐吃不进东西的时候。只不过这次的时间持续的特别长,将近有数月。
对於嗜酸,他倒是没想太多,只当自己是跟兔子住一起久了,连口味都变了。
乔白也曾在他呕吐的严重时将他送进医院诊治。医院还是那家豪华私人病院,医生都是国内外响当当的名义,给叶定的诊治结果也都是由胃病引起的。
因此,他虽心有疑惑,却没有再想太多。
乔白是回警局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据说,最近市里又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死的是个局长,上个月才著手调查贪污腐败案,这个月就死了,被人砍了十几刀,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这世界就是这麽肮脏。
叶定不发表任何意见,活了三十多年,社会上的种种,他也见了不少,但作为一介平民,生在这个国度,他没有任何反抗和呐喊的资本。
但是,有一件事他却比较在意。
这起案子,会不会又是那个变态凶手做的?
乔白摇摇头,说:“作案手法,不像是同一个人。”他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眼神暗了暗,闪过一抹阴沈。
时已浓冬,寒气逼人。
门外的世界灰蒙蒙的,天与地压得很近,似要落雪。
“我去去就回。你在家乖乖的,哪儿都不许去,知道吗?”乔白将厚外套穿上,再三叮嘱。外面的天气很冷,他一说话嘴里就呼出团团雾气,将他的脸氤氲的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叶定突地恍然,已经是冬天了吗?原来,他已和这个人在一起半年多了吗?
乔白咬了咬他的唇,不满他的走神:“听见了没?”
“知道了,罗嗦。”叶定被他亲的脸通红,慌忙将他推出去,哗一下将门摔上了。
这罗嗦的混蛋,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不仅管的宽,最近竟然连他的出行都限制了。就连去一趟书店都要提前跟他申请,否则就不让出门。
这是在搞非法囚禁吗?
叶定气的直打跌,却也无可奈何。
乔白一走,硕大的房子顿时就寂静下来,静的没什麽人气。
叶定却有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洗好澡,躺在床上,舒服的享受著难得的宁静。
屋外,寒风凛凛。
屋内,温暖如春。
床很软很舒服,是乔白前阵子刚从家具店买回来的,一张圆形的大床,铺著热闹喜庆的玫瑰色丝绒,躺在上面就像睡在云朵上。
不仅换掉了先前那张方形的大床,乔白还把家里的各种家具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海绵纱,地上也铺了两层厚实的羊毛毯。问他到底发什麽疯,他只贼贼一笑,道:“我怕冷嘛!”
冷你妹!大冬天在阳台上打飞机被老子撞见,也不嫌冷!妈的!
说到打飞机,叶定就郁闷了。
为什麽那家夥宁愿在大冷天的阳台上自慰,都不肯碰自己呢?已经……快两个月没做爱了,难道是自己……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吗?
想到这,叶定更加烦躁不堪。
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只有恨,也下定决心等对方伤好之後自己就离开,可是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他竟然还和那家夥在一起。
每次他一说要走,那家夥就软硬皆施,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让自己离开。叶定倒不是真的怕他,而是……而是什麽,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虽然和这家夥在一起很讨厌,可是真的要离开,重新恢复到一个人生活的日子,他又有些害怕。
不想再一个人了。
七岁之前,亲生父母经常将他一个人锁在家里,好多天见不到任何人,听不见任何声音,那种恐惧是致命的,安静的感觉不到自己还活著。长大之後,他也尽量把房子租在闹市区,哪怕没人,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音也好过一点。
和乔白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短,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两个人。如果离开,就又要一个人生活了。
冷冰冰的屋子,每天下班回来,也没人等著自己,对自己温柔的说一声:你回来啦。
没有。
这就是叶定不舍的原因。他放不下,所以痛恨自己。
和乔白呆的越久,他就越放不下,也越害怕,害怕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被发现。
譬如,yín荡的身体。
这具身体到底有多yín荡,他从初中时就知道了。每个夜晚,都在幻想著男人进入自己,抚摸自己,肌肤饥渴,渴望粗暴的性爱,渴望男人的液……而这些渴望,都因为身体的畸形被他活生生的抑制住了。直到遇到了同样畸形的乔白。
乔白的两根粗大,总是给予自己莫大的满足。每当他进入自己身体,狠狠的插干自己时,他都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不是多余的。
童年时,父母经常对他说:你是多余的,叶定,真希望没生下过你。
这句话给他的伤害是一辈子的。
但是在乔白这里,他觉得自己被强烈的需要著,乔白珍惜自己,呵护自己,不能失去自己。
这些火热而缠绵的念头,在叶定身上燃成一道火焰,越烧越猛。
很久没做爱的身体,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这些天来,他连自慰的机会都没有。每个夜晚躺在乔白身边入睡,感受到他强健的体魄,充满雄性的气息,都刺激的他快发疯,xiǎo_xué一阵阵发痒。每天早晨醒来,裤裆都是湿的,全是春梦里流出的yín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