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兔子又拿出协议内容说:不许违抗,否则加一百次哦一百次。
直到这时,叶定才知道昨晚上签下的合约是有多麽的不平等。只可惜,白纸黑字,已经没有反悔余地。用兔子的话来说,就是“反正生米也已经煮成熟饭了,你就认了吧。”只得咬牙切齿地把行李搬到了兔子的超级豪华别墅里。
“夫夫二人”自此开始同居生活。
同居生活第一天,兔子早饭时做了一次,晚饭时做了一次,临睡前又做了一次。
别怀疑,谁规定一天只准做两次的?可以预支嘛,反正有两百次呢。
叶定被做的头晕目眩,虽然也很爽,高潮了好几次,可是心里却十分不甘心:为毛啊为毛!为毛他要被一个长著女人脸的死变态压?
只怪自己遇人不淑,瞎了狗眼,把一只狼当成了兔子。
心里虽有恨,可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也不敢反抗。
为什麽呢?因为有合同啊!
合同规定,乙方需向甲方提供两百次性服务,不得反悔,不得反抗,反抗一次,增加十次。反抗两次,增加一百次,以此类推。
乙方还得必须完全服从甲方,不得伤害甲方,例如打骂,冷暴力,摆脸色。不然又要增加一百次。
叶定就是有天大的委屈也不敢随便轻举妄动啊混蛋!只能内牛满面默默接受。
於是兔子更加得意忘形,得寸进尺,在家里不仅随时随地动手动脚,甚至还弄来一些稀奇古怪的色情服装给他穿,还美其名曰这是培养夫妻感情。气的叶定恨不得那些布料少的可怜的衣服撕的稀烂。
不仅如此,兔子还喜欢在他上班时,往他身体里塞各种跳蛋按摩棒,有时候还会强行给他穿上贞操带,叶定不肯,兔子就威胁道:不准反抗哦,一百次哦一百次。
叶定气的脸发青。
兔子说,谁让定定你的屁屁那麽性感的,随时随地都在勾引男人,如果不看的紧点,谁知道你会不会爬墙?
“你滚!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吗!脑袋里整天除了做爱就是做爱!你这个不要脸的流氓!滚蛋!”同居第十四天的早晨,叶定终於不堪忍受地,爆发了……
兔子笑眯眯地坐在床上,看著男人下体被黑色的钢带束缚。这款贞操带是他最新发明的,名叫“撒旦的束缚”,采用高科技材质合成,密码锁,裆部设有两根十厘米长的矽胶按摩棒,尺寸是特意按照叶定设计的,穿上刚好能把他下面的两张小嘴堵住。没有密码,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取下来。
黑色的材质,配上叶定象牙色的肌肤,简直就是无上诱惑。
兔子舔了舔唇,神色间颇是玩味:“你敢骂我?”
“我还敢揍你!”叶定被气昏了脑袋,下体穿著那羞人的玩意,真恨不得与他同归於尽。
其实,兔子也不是每天都给他穿这种东西的,只有没有手术的日子,才会折腾自己。但是叶定就是接受不了,明明自己比他年纪大,为什麽非要接受这种侮辱?
但是很显然,兔子非常喜欢他这种装扮,热衷於发明各种下流东西来折腾他。让叶定深深怀疑他的工作是不是专门发明情趣用品的?
总之,不会是学生就是了。
同居十几天来,叶定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并不是大学生了,而是有工作的。问他到底在做什麽工作,兔子就说:我的工作就是和凹凸曼一样,专门打怪兽拯救地球的。
滚啊!滚你妹的拯救地球!
叶定攥紧拳头,小宇宙熊熊燃烧。
兔子坐在椅子上,大腿翘而退,淡定自若地抽出合同,念道:“协议期间,乙方需得完全服从甲方,不得反抗,不得伤害甲方,譬如打骂,摆脸色,冷暴力,否则增加一百次。”
叶定脸一沈:“你想怎样?”
“你已经违反规则了,现在两百次变成了三百次。”
“你──你敢!”
“那你就赔偿50亿美元!”
什麽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叶定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却没想到会被对方利用起来压迫自己。
20xx年8月21日,兔子vs叶定,叶定完败。
家里客厅里摆著一张大日历,上面全是红笔画的圈圈。做一次,就画一次。
同居二十天,上面的圈圈已经快画满了一百个。
叶定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希望,照这样做下去,不到一个月他就可以解放了嘛?而且,还可以一箭双雕的说。
所谓一箭双雕,即:既解放了自己,又射死了兔子!射死他!把他射的尽人亡才好呢。
同居二十二天,叶定被同事说,“阿定,你最近怎麽了?瘦了好多。”
叶定默默无言,心说,能怎麽?一天做五次,能不瘦麽!
不过,最近兔子好像良心大发,突然减少了做的次数,有时候甚至连续好几天都不做一次,回家次数也少了,经常到凌晨才回来,身上弥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种味道叶定绝对不陌生,是血腥的味道。
兔子身上怎麽会有血腥的味道?难道……他在外面做非法的事儿?
这麽一想,叶定心里顿时一紧,拿著试管的手也松了下来,如果没有赵启申及时接住,那好容易才培植出来的细胞就要彻底完蛋。
“小心点!要是摔碎了,又得花一个月的时间重新培育了。”赵启申严肃的说。
叶定连声抱歉。
赵启申看著他,叹了口气,问道:“怎麽了?最近一直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家里出了什麽事?”
“没。”叶定咬著唇,否认。
他要怎麽说?难道告诉赵启申,说自己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给骗上床了?还骗得签下了那该死的丢人协约?
赵启申见他不肯说,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拍拍他的肩,说:“要是累了,就休假几天吧,这里有我照看著。”
“不用。”叶定想都没想就拒绝。
“哎,阿定你啊,还真是工作狂。”赵启申无奈地笑了。和叶定共事三年来,几乎就没见过叶定休假,这人对工作有一种异於常人的狂热,心里似乎有一个强大的信念在支撑的他。
不知道是什麽信念可以支撑他到如此地步呢?
会是人吗?
赵启申走神地想著,如果是人,不知道是谁这麽有幸,能够成为叶定的信念呢?
二人在工作室里,魂不守舍地呆了一下午。等到下班时间了,两人才发现,一天的工作只完成了一半,彼此不禁都有些尴尬。
“咳,今天就算了,明天再继续吧。”赵启申说。
“不,你先回去吧,我再在这待一会儿。把今天的事都做完。”
“可是,时间已经不早了……”
“没事,你先回去吧。”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小心点。早点回去啊。”赵启申无奈,知道他“今天事今天完”的性格,不再劝说,交代了些工作上的相关便离去了。
他人一走,硕大的实验楼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叶定一人。
时锺指向晚上八点。
不知道那只兔子有没有回家了?从昨天早晨到现在就没看到他的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叶定绝不承认自己这是在担心他,就算担心,也只是担心他去做什麽违法的事了,到时候连累自己。
要不,给他打个电话?
叶定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拨下了一连串号码。号码是兔子逼著他背出来的,一开始他不肯,兔子就很霸道的说:身为老婆,连老公的手机号都不记得,太过分鸟~呜呜呜。
他梨花带雨的样子十分楚楚可怜,可惜叶定一点都不动心。
兔子见他不为所动,就亮出了最大的底牌:“你敢违抗哦,一百次哦一百次!”
妈的,每次都用这招!可恶!
叶定想到这,火气又上来了,不等电话接通,就立刻掐断了。然後把电话关机,强行告诫自己不要分心,投入了工作中。
等工作忙完,已经夜里十一点多锺了。
窗外的天,黑的像块裹尸布。
叶定伸了个懒腰,拾拾准备离开。
工作的实验楼在医院的最西角,靠近太平间位置。因为平时只用来做医研的,所以比较僻静,也无护士医生值班守夜。一到晚上,这里就和太平间一样,死静死静。
午夜的实验楼里已经没什麽人了,弥漫著一股诡异的冰冷。
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维修,电压不稳,暗黄的走廊灯一直不停的闪烁,颇有些恐怖片的味道。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忽然,窗外一道闪电轰然划过,紧接著,雷声大作,大雨呼啸而来。
该死,怎麽下雨了?
他忙辙回身朝实验室走去,那里有赵启申留下的备用伞。
走著走著,突然,一道黑影在走廊尽头闪过。
只是一瞬。
叶定一怔。
是谁?谁在这里?
这里一般没有外人进出,而现在的时间,实验楼里根本不可能还有人存在。
难道是……不法分子来盗取研究成果的?
叶定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轻手轻脚朝走廊尽头走去。
走廊的尽头,是解剖室。
解剖室的门锁上,有被撬开的痕迹,虽然很细小,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不知为何,明明是八月的天气,叶定却突然觉得很冷很冷。後背一阵阵的发寒。
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室内昏暗,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中,夹杂著浓浓的血腥味。
他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直觉性地,朝福尔马林池中走去。
窗外,又一道闪电划过,照得室内亮如白昼。
叶定瞪大了眼,脸刷一下惨白惨白。
他看见,鲜红的福尔马林池中,漂浮著五六具小小的尸体,清一色足月婴儿,四肢扭曲,呈麻绳状绞缠在一起,两眼瞪大,无限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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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一开始,保持日更,看我真诚的双眼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