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的感觉要施言心头一震。不能就这样放弃,上前,把温暖的胸怀提供给黑诺。
“真的不能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
“我想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里,我不愿意和你有关系。”施言闭上眼,头抵在黑诺脖子处,心如刀绞。
黑诺感觉到热烫的湿润的时候,心、一哆嗦,痛的。眼里一下就涌进了大量液体。施言双臂搂得他死死的,力量大大的。黑诺的眼泪无声流下,施言被他打落轮回了!
“诺诺,诺诺。”施言压抑地模糊地呼唤,心口裂开了的施言猛然寻找黑诺的柔唇,却触到濡湿脸颊。手抚上那行湿润,恸不可言。施言顾惜地捧起黑诺下颌,眷恋、悔恨、珍爱尽在唇齿之间传递。一寸相思一寸灰,对黑诺的思念是没有任何倾诉对象,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的。
缠绵爱意流转,施言睽违了的芳泽一亲,情难自禁。舔舐着耳廓的边缘,细咬住耳垂在口舌间嬉戏,黑诺生疏于情欲的身体被引领他进入这一扇门的施言开发,很快就虚软发热。施言含进整只耳朵轻轻一吸,黑诺软软地滩化在施言怀里,轻轻张开唇的喘气失去均匀频率。
手伸入衣下,直接来到胸前的两点,在施言手指拨弄下很快就硬硬地尖起,黑诺不由自主地身体轻微扭曲。向下滑进内裤,探访久违了的生命。手中的触感依旧那么美好,诺诺的男性如他的人一样干净得漂亮。施言每一次做爱,都特别喜欢看他的男性充血颤栗,体毛不重,勃起以后血管不象蚯蚓一样凸在皮肤下面,而表皮散发自然柔嫩的光泽,美若玉雕。在看过不少a片的施言心中,黑诺的性器就好比倾国倾城的绝色,无人媲及。
施言觉得自己的性器勃起以后,前端蘑菇头气焰飙张,阴茎上的血管青筋明显盘绕暴绷,好像输液前被止血钳勒住手背上的血管,呈着青色,气质狰狞,搭配在浓密漆黑的阴毛中,好像非洲草原上随时发动攻击的猎豹。施言当然把自己的看做英武、阳刚,可是当他在看a片男主角的时候,青筋跳动的类型,丑到他反胃;细细致致的类型,象个竹秆子一样缺失力量的美。
只有每次看见黑诺的阴茎,施言就觉得自己语言贫乏,找不出任何词语来形容黑诺那一根的美,每每爱不释手。施言上下套弄,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传世之宝一样。黑诺的身体快乐细胞全部苏醒,一股股暖流都往下面汇聚。他抓在施言手臂上,低喘:“卫生纸!”
黑诺怕射在被子里的腥膻无法消散,明早被别人发现。床上无纸,施言也舍不得离开去摸找。抽下枕巾放在黑诺脸上:“一会儿咬着!”
黑诺不明其意,大脑这时候也不灵光,思考基本暂停,全身心都陷落在施言制造的快乐海洋里。
施言钻到被子里,拉下内裤找到目标,舌尖先舔上去。黑诺腿遽然一蹬,身子拉紧,本能来阻止这强烈刺激的双手被施言抓捏到一边。继续舔掉已经凝结出的甜美,听到黑诺咬枕巾声音,施言含住光滑的guī_tóu,一点点吸进去,再吐出来……。黑诺不用担心释放的蛛丝马迹了,施言消灭殆尽所有yín靡的痕迹。
第一次经历唇舌性爱的黑诺,在极致的高潮后就是倦怠和羞愧,而身体上的满足令他混乱的脑子不及清理就被拉入了梦乡。
施言看着怀里宝贝,一夜没有合眼。辛酸是有的,伤心也有的,很多很复杂,腿间的硬物一直不肯罢休也是原因之一。爱人温热的身子散发着诱惑的气息,施言鼠蹊部烫得好像火炬在燃烧。
施言很想很想压进属于自己的领地,哪怕只是抓过黑诺的手也可以带给自己无上的享受。可是一时的快乐会让他微薄好转的形势尽失,所以施言宁愿忍受欲火地焚烧。距离上一次与黑诺做爱,已经半年。施言靠着回忆往昔旖旎风光,旷日持久地辛苦左膀右臂。
对于伊甸园的门外汉来说,禁欲好似发布一个禁止吸毒的宣传;但是对于品尝过禁果的人,还是一个施言这般血气方刚年龄的来说,禁欲简直就是要一个吸毒的人立即戒除毒品一样。黑诺的身体就是对着施言摇曳的罂粟花。
走廊里开始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逐渐有吵杂的趋势,等到有缸勺之音的时候施言亲亲黑诺,放开他起身。施言买的早饭是豆腐花、小花卷和烧卖。知道黑诺不爱吃荤的,所以把豆腐花、小花卷都裹在大衣里怕凉掉。进了寝室,把早餐放在暖气上,蹑手蹑脚拿了暖壶出去,打了水烧上。
忙完这些的施言突然僵立,慢慢走到床前。他站在那里深深呼吸,热得快烧开了的声音让几个床铺出现了翻身的声音,王丰问了一句:“谁起来了?”
施言伸出手掀开布帘,空荡荡的床铺!
施言的起床吻,黑诺就迷糊醒了一半。等施言出去,失去了温暖包围的黑诺完全醒过来。继续了临睡前的思维混乱,黑诺狼狈地落荒而逃了。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失措无法面对施言。坚持着要与施言君子之交的自己,不但在他怀里落泪,还超乎自己想象地更进一步私密。
刚刚醒的黑诺对自己的心思一点头绪也理不清。他曾经无数次告诫自己他不恨施言,他也不可以恨施言。因为在伤害存在的同时,施言也曾经给予自己无私地帮助。而且,就算自己不接受补偿,施言还是在努力补救,施言的诚意也是无庸置喙的。
可是昨天自己对施言有那么恶意的目的,利用他对自己感情针对他的痛处进行打击,黑诺都惊讶于自己的恶毒,鄙薄于自己的用心。所以黑诺仓惶了。自己为什么知道施言会受伤?凭借的是什么?仪仗的是什么?如果施言是无情的,自己还会这样做吗?即使自己做了,会达成目的吗?
施言坐在床边,手伸进被子,他留下的余温尚在。扯了一个笑,绝对得苦中带涩,问了一句:“谁醒了要吃早饭?”
男生寝室有几个周末吃早饭的?睡懒觉的不肯起来,王丰缩在被子里:“你们俩吃吧,我中午再起来。”
施言拿了暖气上的早饭坐在椅子前,大口吃起来。吃完,刷牙洗漱上床睡觉。曾经以为山穷水尽相见渺茫,不是最终柳暗花明相会这个城市吗?曾经以为被斩断了所有途径,不是最终有了通罗马的“再见亦是朋友”吗?那么,已经可以时有见面,已经可以同桌而餐,同床而眠的自己还打什么退堂鼓呢?
到毕业,那是3年多以后的事情,3年可以改变多少决定,可以有无数种变迁……黑诺回了a大,只是没有回到寝室,他正坐在花园内的长椅上。太阳爬得很高了,风很凉但是不凛烈,除了松柏依旧青翠,所有的花草树木都已经走到凋零,枝头最后的枯叶在风中被吹得刷拉拉作响。黑诺仰望蔚蓝,终于承认有爱才有恨,刻意强调无恨,原来是要做到无爱。
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已经可以把施言看做一个普通朋友,再逐渐退化到淡淡点头之交。结果宫放的出现,让自己想起那个手臂上挎过一个女人,那个身体抱过一个女人,才恍然自己记忆如此清晰,从来未曾忘记!
一条围巾的出现,好像是缠绕到自己脖子上的一条毒蛇,怒于施言的接受,所以才有了冷绝的刺伤。当施言解释清楚并且立即处理掉围巾,没有一丝一毫不舍,心口就不再沉闷;当知道施言再不见她的时候,欣慰暗喜居然在胸!
坚持了那么久,做到无恨了吗?如果无恨,何需咬下心口痕迹?如果无恨,怎么他的泪会流在自己眼中?如果无恨,怎么在他的怀里颤栗出快乐?隐约明白如果与施言同路,那将会是一条不归路,走向毁灭?这才是黑诺坚守心房一生亟欲逃离施言的真正原因。
过了元旦,大学马上开始进入期末考试阶段了。施言自己也有考试,所以不来打扰黑诺。放假那天,施言、王丰等人家都是来车接他们回去的,施言在走前去黑诺那里了,知道他还有一科没考完呢,先把黑诺假期要拿回家的东西给带回去。问明白黑诺的学生票也买好了,施言放心回家。
第13章
黑诺回来了,施言已经把他的背囊先一步送到他家。再次见面的俩个人谁也没提那个敏感的夜晚。考试前黑诺订的学生票就迟延2日,因为答应宣传部部长张博一起做这学期的工作总结,这样黑诺就可以在离校之前知道了自己的所有成绩--总分第一,张博告诉他奖学金200元会在新学期开始后半个月之内发下来。
知道一等奖学金有200元之多,黑诺不由兴奋,有一直拿下去包揽整个大学的信念。黑诺没有感到经济压力,就算家庭不富裕,父母给他的生活在这个学期结束以后,他还是有了少少的积蓄,勤俭下来的150元。
黑诺的节流有几个渠道:在学校里消出于习惯,总是会选择最低消,这样吃着最便宜的饭菜,食量又比正常男生少的黑诺饮食上小有斩获。其次,施言在开学的时候提供了大量的生活学习的必需品,例如工具书、笔记本、内衣等等,这应该是黑诺产生余存的主要原因。
但是擅于未雨绸缪的黑诺知道这些还不够。退出学生党校以后继续和学生会保持良好关系的黑诺懂得了一个道理:人是社会的,而不是孤立存在的个体。人应该是独立的,却不可以是孤立的。黑诺依然喜欢安静胜于喧嚣;喜欢个体胜于群体,不过他现在可以轻松地融入在纷纷攘攘的团体里自得自己的宁静。
第一个大学的学期中,黑诺有了人际方面的发展交流。大学之内,寝室里正常集体活动他不会缺席,某一个室友生日大家凑分子添几个好菜,黑诺该出就出(喝酒得到教训以后,他们寝室直到大三才又出现集体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