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也是比较真实同时也花比较高的那种。其实因为这次事件里舒梓沐没有什么可以攻击的黑点，曲斐找了水军也就是稍微带带风向，骂舒梓沐几句过瘾而已，还远远不足以把舒梓沐的名声搞臭。只是曲斐这段时间心里实在憋屈得厉害，因此虽然知道这个决定有点吃力不讨好，最后还是忍不住做了。

因为找的水军质量比较高，再加上引导的话题也不是事件里的重点，曲斐完全没想过这件事会被人注意到并且挖出来，毕竟他真的只是在浑水摸鱼，对于舒梓沐也造成不了大的影响。做了亏心事之后总是有逃避心理，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会都如他们所愿。

至少对于曲斐来说，事情走上了最坏的方向。

戚琰压下谣言进行澄清的时候，曲斐只是觉得戚琰反应太快，让他抹黑舒梓沐的手段进行不下去了。虽然惋惜又憋闷，但曲斐那时还没有惊慌。直到他找的那个水军头子给他发了条消息。

他和这个水军头子也算合作了几次，勉强有一点交情，大概就是因为这一点交情，以及对方少得可怜的一点职业操守，或者还有一点被连累所以想要看好戏的想法，对方特意提醒了他，说自己已经被戚琰找上了，没办法只能把他供出来，劝曲斐赶紧做好准备，想办法应对吧。

曲斐这才一下子慌乱起来。

他之前根本没想到会被戚琰发现，就像王威觉得只要洗白了，戚琰就不会计较他之前给自己泼脏水一样，曲斐也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出格的，而且做得很隐蔽了，戚琰哪至于那么关注各种评论，还能从中发现不对，进而找到曲斐这个幕后推手。

可惜现实就是戚琰真的发现了，并且似乎并不打算轻轻放过。

曲斐知道之后完全不敢告诉家里人，想来想去只能又找上那个人，希望对方能帮他。电话拨了一次又一次，曲斐的希望也在一次次的忙音里越来越少。然而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电话却突然接通了。

“怎么了？”

对方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但却不像之前那么低哑，反而听起来清亮了不少。曲斐愣了一下之后，才支支吾吾地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你说你擅自雇水军去抹黑舒梓沐，结果被戚琰给发现了？”对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

曲斐只能承认，“我之前想问问你，但是一直联系不上……”

“联系不上那就按我之前说的做！说了让你不要轻举妄动，难道你不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对方的声音从尖锐到阴森，听得曲斐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算了，”对方叹了口气，“早知道你不中用了，办出这样的蠢事不奇怪。”

曲斐闻言不由抿紧了唇，片刻后还是问道：“现在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