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真亲眼见了,这脸上眼里的戾气和尖锐,未免也太深了些。
恐怕宫里的传言,是往虚里说了。
殷或抿了抿唇,手里的托盘暂时搁置,寻了香囊里的几颗玉石珠子,打掉了沈昭容丢向地上两个孩子的茶盏,
玉石那种清脆的碰撞声在茶盏落地声中掩埋,
地上紧紧拥抱的两个孩子依旧瑟瑟发抖,
只有外面的少年感觉到,刚才茶水洒了他一身,却没有熟悉的疼痛传来,
有人帮他?
少年眼珠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殷或早有预料,自然不会被人察觉,倚在柱子上,殷或摸了摸香囊,瑶连给了她十三颗珠子,刚才打了两颗,虽然是控制着力道,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也没有打碎茶盏,但是殷或感觉,刚才有一颗,应该是碎了。
回收不了犯罪工具了。
沈昭容做这种殴打皇嗣的事情,自然是要避开下人,这倒也方便了殷或,
沈昭容身后站了一位低头的小太监,殷或一扫而过,这站姿,一看就是练家子,怪不得两位皇子不敢反抗。
殷或拈出四枚珠子,犹豫着只是点了两位皇子的睡穴,便信步走到了沈昭容面前,
“昭容娘娘,此举可是该下诏狱的,”殷或表面温和的语气,已经冰凉彻骨,
“你是何人?一介宫女竟敢管教本宫,还不跪地认错?”沈昭容并不慌张,言辞冷漠,直接质问殷或。
“我?”殷或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无名小卒,何足挂齿?”
此时,原本站在沈昭容身后的太监,已经暗自移动到了殷或的身后,只等沈昭容一句话,便可将殷或拿下,
殷或本就等着关上殿门这一刻,她的身手,自然是一个来回就制服了身后皮毛功夫的小太监,扼着太监的喉咙,拿珠子点了沈昭容的哑穴,把沈昭容想要喊人的心思压回肚子里。
殷或手指顿了顿,自己现在无权无势,这小太监无地处置,不如,杀了痛快?
电光火石,殷或反手一手刀把人劈晕了,
自顾自地甩甩手腕站起来,
总是要催眠的,心理防备这么低的,一个两个的,对她来说也没差。
那就,先从你开始吧,殷或嘴角扯出一抹略显邪气的笑容,而刚刚那位还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昭容娘娘,已经瘫软在地,不住的摇头,姿态和刚才天差地别,
“好了,昭容娘娘,”殷或的眼眸忽然浮现出层层叠叠的迷雾,渐深渐浅,迷幻至极,可是脸上笑意盈盈,丝毫未变,“你明白了吗?以后可不要再做错事了。”
语毕,殷或右手伸到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沈昭容便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等到她再醒来,暗示就会生效。
好吧,她承认,最后打响指纯属是她多年不犯的装b癖犯了,
反正没人看见,不丢人,殷或无声地笑笑,弯弯的眼睛和眉毛,特真实。
殷或如法炮制,给那个小太监也下了暗示,弯腰捡自己当暗器丢出去的珠子时,忽然发现刚才点了睡穴的皇子殿下,